身在九十年代的暴富浪潮下,不说像周雪琴那样以身涉险去玩风搏浪,给自己攒点家底儿,以后过的宽裕舒适一点总可以吧。
当然,一开始,她以吕靖宇只是自己当初拒绝了他,心里生气,要故意在阎肇面前坏她一水的,只要说通阎肇也就行了。
但第二天一早,陈美兰就又觉,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吕靖宇那家伙,就像粒眼睛里的麦粒肿一样,陈美兰努力的不去关注他,但他总在她的生活里。
今天是周末,又下了雨加雪,几个孩子都在炕上玩儿,一起唱公虾米。
圆圆和小旺配合的特别好,小狼歌词会不多,插不上嘴,不停的抱着杯子喝水,偶尔亲一下他的小哆啦a梦闹钟,嘟着嘴巴,一脸愤恨。
马上考试,俩的必须好好复习功课了,陈美兰勒令他们写字,复习功课。
但俩的才要写字,小狼就会唱一句:“公虾米……”圆圆立刻接:“我亲戚。”
唱歌不行,捣乱第一。
陈美兰要去工地上,就把小狼这个最的不安定分子给带了,给他套皮帽子,套皮手套,了门,她还紧急给这小崽子买了一双绿色的小雨鞋,在路上,小家伙在前面蹦蹦跳跳,见水洼就跳。
突然又停下:“妈妈好久没打我了。”
“你个小坏蛋,妈妈啥时候打过你?”养孩子养到比窦娥还冤,陈美兰好惨。
小狼再跳一下:“下雪,爸爸没寄钱,妈妈一脚把小狼踢进雪坑里啦。”
陈美兰心说那是你的亲妈,你这后妈不指着你爹赚钱,咱有赚钱的新门路。
三岁前的孩子记忆还不成型,也就突然到雨加雪才感慨一下。
等过了四岁,这些事他应该就不记了。
门坐公交车,还要倒两趟车,陈美兰抱着个绵乎乎的团子才不觉冷,但也由衷觉,自己这个包工头再赚点钱,也该买辆车开了。
到了工地上,先到金宝,正在用小推车一袋袋的搬水泥,才十三的孩子,跟陈德功一样,个头,力气,生的很结实,农村放假早,这是放了学帮工的。
“今天别人都没干,你也别干了,回工棚里歇着去。”陈美兰摸了摸孩子给冻僵的耳朵说。
金宝说:“我爸说雪渗进去水泥就废了,别人不干我干,这是咱自己的活。”
也对,他爸凭这工程给他和俩妹妹攒学费呢。
“吧,先进去。”陈美兰把小狼抱了起:“跟小狼玩会儿,小狼,叫哥哥。”
金宝记忆中的小狼破衣烂褛,永远凶巴巴在咬人,可在的小狼穿着棉衣,皮肤白白的,圆丢丢的可爱。
“咦,姑,这孩子不咬人了。”金宝和手指试了一下,发小狼居然亲了他一下,惊奇的说。
这是表兄弟,天生会有亲昵感,小狼揪金宝的耳朵,金宝也拍着他脚上沾脏的鞋子。
才到工棚前,就听见工棚里隐隐的吵架声。
“美兰包工,你凭啥给工人贴钱啊,你傻啊你?你知不知道别的包工头根本就不是这么干的,咱们这么干早晚要赔钱。”是周巧芳,正在跟哥吵架。
金宝习惯了父母吵架,抱着小狼说:“姑你回吧,他们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吵架,烦死人了。”
陈美兰觉不对,她可从没让陈德功贴过一分钱,哥拿的一直是净利润,怎么嫂会说他赔钱?
“嫂,怎么回事,哥给谁贴钱了?”撩起帘子进门,陈美兰问。
别的包工头搭工棚都是破布烂毡,陈美兰这工棚是羊毡的,外面还有一层红白色编织布,雨雪天气,里面生了炉子,太热,陈德功直接光着膀子。
周巧芳跟周母关系好的时候不见美兰,但只要周母打骂她几回,把她从家里赶,她就愿意见美兰了。
她正在烤馍,炖热罐罐茶,洗了茶杯递给陈美兰一杯刚熬的苦茶,特意在里面加了一块冰糖,这才说:“你给李光明一月两块吧,你哥还悄悄贴他一块钱,一个月就是三十块钱,那是三个娃一学期的学费。美兰,你倒没事,但你哥这样倒贴工钱,不早晚把家贴进去。”
“周巧芳,李光明缺钱,你缺钱吗?”陈德功反问。
周巧芳刚想跳起,陈德功立刻说:“不想干就滚,滚回你娘家那个猪窝里去。”
嫂深吸了口气,呜呜咽咽的哭了,周雪琴回这趟,给了周母好多钱,周母拿她和周雪琴一比较,直接把她臭骂门了,她哪还好意思回去。
但虽说嫂也没理,工钱的事却是哥不对。
陈美兰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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