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循环洗煤线呢,兰姐,阎西山说那纯属脱了裤子放屁,你确定要装?”刘浩数完钱,问陈兰。
“装,必须装。”陈兰说。
煤窑要不装循环洗煤,一个煤场会污染整个地方的地下水,会让那个地方变得寸草不,当地居民也会染各种各样的怪病,所以在陈兰看来,这个必须装,而且要装好。
但刘浩作为乙方,都觉得陈兰有点傻。
煤开采出来之后,按理是要进行洗煤工序的,不洗的煤燃烧率只有60%左右,还特别容易在运输过程中燃,而洗过的,运输稳定,燃烧率高达90%,本来所有的煤都该洗再运输。
不过现在煤炭需求量太旺盛,只要是煤大家都抢着要,煤老板们也就把洗煤这道功序给省了。
别的煤老板已经在揪集车队浩浩南下,陈兰还要耽搁几个月装洗煤线,阎西山气的破口大骂,在听说周雪琴被捅了一刀之后,捂着肚子感慨:“怎么就没捅我一刀,让我死了清净?”
刘浩是赚钱的一方,也不免要感叹,叫陈兰这样搞下去,西山公司早晚倒闭。
而陈兰,有了两个崭的传呼机,开心的不是一般。
辈子这个年代,她就挺羡慕别有个传呼机,有她想要一个,吕靖宇差点没笑破肚皮:“一个女戴传呼机?,兰,你知道男最讨厌女什么吗,就是戴传呼的女,像个女流氓。”
这辈子她要做女流氓了,就是要戴传呼机。
趁着几个孩子还在校,她把传呼号码写在卡片,然后去工地,把号码分给阎斌、陈德功,以及秦川集团工程科的。中午在工地随便吃点大锅饭,再呆到下午五点,她就得去接狼了。
“公虾米,我亲戚,皮颠爱伤你。”家的路,狼一直在重复这么一句。
陈兰总觉得这调子有点熟悉,究竟想不起来到底是啥歌。
刚要问孩子,就见周雪琴坐在辆三蹦子,被吕靖宇搂着,两只手捂着肚子,看神情既痛苦又难过,吕靖宇笑嘻嘻的搂着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边听边点头,随着三蹦子一蹦一蹦,神情既痛苦又难过。
三蹦子从陈兰面前一闪而过,马达都没盖住周雪琴痛苦的呻.吟声,可见她有多疼。
而且俩不是赚了大钱吗,吕靖宇都舍不得包个车给周雪琴坐着,就用一辆三蹦子把她拉家?
连着好几天,阎肇都是凌晨才来,今天周六,他倒来的早。
而且陈兰一进门就听见电钻的声音,屋檐下还摆着两台大空调,这年头空调可不好买,而且看型号居然是双频的。
阎肇这是在给家装空调?
他哪来的钱?该不会,周雪琴给俩孩子活费了?
被捅了刀还一心念着吕大宝,周雪琴做后妈可比陈兰称职得多,陈兰还挺感慨,心说,周雪琴这辈子好歹没让狼去代言油漆,跟吕靖宇同甘苦共患难,赚点钱还不忘己的俩亲儿子,也算不错了。
结果乍一进门,就听阎肇说:“我两笔二等功的奖金下来了,买了两台空调,来,把那改锥给我。”
他正在往墙打眼子,安空调。
这么说空调和周雪琴并没关系,是阎肇己买的喽。
“周雪琴到底怎么事?”陈兰于是问。
既然没死,又还赚了大钱,陈兰肯定得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事了。
阎肇单肩抱起空调在螺丝:“说是他们跟一帮合伙倒国债,大家听她指拨来买,但所有的利润头她要抽成10%,所以年关分账,她从50万的利润中拿了5万块的分成。本来俩以为那笔钱赚稳了,结果那帮派了悄悄守在一支队面,守到周雪琴一个的时候,把她堵在半路要那五万块。周雪琴不肯给,最后被捅了一刀,钱也被对方拿走了。而且对方告诉周雪琴,再敢帮别参谋国债,就要她的命!”
“那为什么当时不报案,钱呢,你们帮她找来了吗?”陈兰又问。
阎肇已经打好螺丝,试了试空调已经稳了,又说:“周雪琴不敢倒国债,改倒煤了,她已经联络好了一帮煤老板,说是马就要南下贩煤,怕煤老板们知道她惹了黑she会不敢带她,所以要闷下事情。”
黑吃黑,对方知道她的老巢在哪儿,她为了保命不敢报案,也不敢再贩国债了,不过还可以贩煤,毕竟这个年代,煤炭更赚钱。
“她身体真没事儿吧,我看她伤的挺重,该不会今天就要走?”陈兰又问。
阎肇吐了几个字出来:“没事,吕靖宇说就喜欢看她要强的样子,她直接下了病床己走出医院的。”
那可不,吕靖宇天喜欢的就是要强又旺夫,既能赚钱还能吃苦的女。
他死了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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