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既然二十少年决心已定,六十老翁又有何可拦?”
“德奖!!!”
李靖大吼一声。
“踏踏踏”一阵脚步声,“咯吱”一声响,房门推开,李德奖快步而入,脸上布满了震惊。
自从李靖闭门谢客一年,李德奖什么时候听过李靖大吼一声?
这会儿还以为李靖跟李景恒打起来了,慌忙推门赶来。
但进来一看,却只见满是微笑的李靖和李景恒,整个人当即如释重负,可也纳闷至极。
“父亲何事?”
李德奖拱手问道。
李靖一时不答,只是手提毛笔,在桌案上的白纸笔走龙蛇,“唰唰唰”写下一连串大字。
然后掀起白纸,扔在地上,冲着李德奖道:
“把这交给尉迟恭,就说是李靖今生最后一道奏折。”
“是!”
李德奖拱手点头,将地上的白纸拾起,定睛一看,眼中的瞳孔骤然一缩。
抬起头深深的望了一眼李景恒,当即将白纸叠好收入怀中,转身跑出了房间。
李景恒同样看到了白纸上的字,却面色如常,依旧有礼的一拱手:
“多谢药师先生。”
“理应如此,景恒何需言谢?”
李靖缓缓一摇头。
也就在这时,“咕咕”一声响,一只鸽子突然从窗户外飞来,不偏不倚,正好停在书写大字的桌案上。
李景恒眼角微抖,发现鸽子的腿上绑着一张小纸条,竟然是一只信鸽!
而望着这只信鸽,李靖的面色陡然森然,双眼也一片冷冽。
可看着身旁的李景恒,李靖却是苦涩一笑:
“好运的小子!”
“药师先生此话何意?”
李景恒眸光一闪,死死的盯着李靖,话虽如此,但心中已有大致的猜测。
李靖避而不答,也不管桌案上的信鸽,只是提起毛笔,继续在桌案上书写大字,可白纸上的“静”字不知为何,毫无静意!
“练字吧!”
“……好。”
李景恒深深的看了一眼李靖书写的“静”字,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收敛心神,一心练字。
但笔下的“动”字,已经锋芒初显,森然密布。
而就在信鸽飞入李府的那一刻,一匹快马也正从远方飞快朝着长安城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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