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恒的视野中,房玄龄一身官袍,头戴官帽,脚穿官靴,座下一匹御赐汗血宝马。
面容白净,下巴处一缕长须,脸上始终带着一抹如沐春风的微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怡然自得的气势。
身旁的尉迟恭则一身明光铠,肩披黑色披风,腰间别着两柄水磨竹节钢鞭,座下是一匹通体漆黑如墨的抱月乌龙驹。
面容黝黑,双眼却甚是明亮,配着那一脸的大胡子,整个人不怒自威,当真是上将军。
两人一边骑马走在街上,一边侃侃而谈,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怎么在意。
街道上的百姓们也没有怨言,毕竟在长安城,房玄龄和尉迟恭的大名和长相早已深入人心!
小老百姓如雷贯耳,巴不得见一面,又怎会有怨言?
更别提这一刻,尉迟恭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本就黝黑的脸庞黑得跟锅底一般。
“魏国公,你说圣上为什么非要我保护那禄东赞呢?”
“我尉迟恭何等人也?禄东赞区区一个吐蕃和亲使,狗一样的东西,何需用我?”
尉迟恭一边发着牢骚一边道。
“呵,尉迟将军勇冠三军,乃圣上身边最信任之人,这差事交给您圣上自然最为放心。”
房玄龄呵呵一笑,好声宽慰道:
“禄东赞虽然只是一个和亲使,但这事却跟皇后娘娘有大关系!”
“圣上跟皇后娘娘的感情你我都知道,尉迟将军发发牢骚可以,可千万不能不尽心啊!”
“哼!”
尉迟恭一声冷哼,手中缰绳一紧,座下的抱月乌龙驹当即发出一声嘶鸣。
一如尉迟恭此刻的心情:
“要不是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别说禄东赞,小小的吐蕃我尉迟敬德都不放在眼里!”
“是是是,以尉迟将军的勇武,只要少许时间,攻灭吐蕃自是不在话下。”
房玄龄连连点头,实则心里苦笑不已。
尉迟恭的脾气向来难对付的紧,普天之下,只有当今圣上李世民和皇后娘娘长孙无垢能让他乖乖听话。
他房玄龄虽然善谋略,可遇到尉迟恭这样的人物,也只能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除了好声宽慰,顺坡下驴,再无他法。
也就在这时,房玄龄和尉迟恭的身后陡然传来一声话语:
“两位请留步!”
“嗯?”
房玄龄和尉迟恭眉头齐齐一皱,这声音可过于陌生。
但驭马转身望去,两人的眼中却纷纷掠过一抹赞许。
一身黑袍,面容俊朗,身背长剑,眼神坚毅,虽是少年,但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极其稳重的气势。
嘶,长安城何时有了这般人物?
房玄龄和尉迟恭相视一望,皆看到彼此眼中的那一抹不凡。
少年自是李景恒,见房玄龄和尉迟恭转过身来,当即拱手道:
“适才听两位的对话,方知道两位是鼎鼎大名的魏国公和尉迟将军,在下对两位敬仰已久,没成想今日刚入长安就得偿所愿,这番有礼了。”
“呵呵……公子气度不凡,想必也不是一般人物。”
房玄龄也不托大,拱手还礼。
尉迟恭则是对李景恒微微颔首,以他的脾气能有此反应已实属不易。
“魏国公赞誉了。”
李景恒淡淡一摆手,不卑不亢道:
“只是适才听两位的对话,觉得尉迟将军所言甚是有理,禄东赞不过是一个吐蕃的和亲使,有何能耐让尉迟将军保护?”
“哟!”
尉迟恭眼睛一亮,望着李景恒的眼神赞许瞬间增多,当即拍着房玄龄的肩膀得意洋洋道:
“听听魏国公,这公子与我们萍水相逢,都替我感到不值,想来这长安城的老百姓也是如此。”
与尉迟恭不同,房玄龄的脸色则是有些阴沉。
他刚才好不容易才安抚好这头疯牛,这下好了,李景恒的一句话又给放出来了!
思及至此,房玄龄对李景恒的语气都有所改变:
“公子初来长安,有些事情还是少参与少说话为好,我与尉迟将军还有公务在身,有缘以后再见吧!”
说完,房玄龄便猛然一抬手,勒紧缰绳,调转马头。
“魏国公且慢!”
李景恒拍马上前,绕到房玄龄的面前,再度拱手道:
“在下姑且说之,魏国公姑且听之,何需生气?”
“倒是这禄东赞,既然能让圣上如此看重,让尉迟将军保护,想来颇为不凡。”
“不知此刻身在何处,在下从小没出多少家门,这吐蕃风采,着实想要领教一番!”
“这……”
房玄龄眉毛一挑,李景恒温文尔雅,谦逊有礼,他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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