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不请自来,不过也正应了缘分两字,不如共饮一杯,也顺便为小子作个见证。”
他说得直接,也并不避讳什么,话虽有些不客气,却反让众人感觉到他的释然与诚意,知道这是个爽快磊落之人。
原本对就是他们不对在先,尤其是骆宾王,不管有意无意,面对花恺时还是心中有愧,所以至今一直一言不发。
柳十员嚷道:“小子,你有话快说,说完了好让老夫尝尝你这绝世佳酿,亲娘咧,这酒香真是能把人馋死了。”
他虽言语放荡不羁,可实际是有分寸之人,知道花恺有话要说,这是为他捧哏呢。
花恺笑着看了他一眼,转向吕洞宾。
“真人,”
他没叫师父,直接口称真人。
“您虽要收我为徒,可我也有一句话想问,若是惹您心中不快见怪,您大可反悔,也是我无礼在先,怪不得旁人。”
旁人都是一惊,看向他的眼神大多都是看傻子一般,也有些被美颜迷惑的花痴暗暗为他焦急。
张德顺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生怕这个自家强赖上的公子真触怒了纯阳真人,恨不得摁着他的头磕下去。
却也有人面色如常,如杨尹安的淡漠依旧,柳十员的满脸笑呵呵,公孙大娘的清冷,公孙二娘的满不在乎。
一直坐在角落中一言不发,抱着长琴的俊秀青年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双目,静默不语。
吕洞宾才从那酒上抬头望来,眼中神光湛然,手抚长须,饶有意趣道:“小子大胆,你且说来,怪与不怪,听过再言。”
花恺面色如常:“您当真要收我为徒?”
别人还以为他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问,或者还有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以至于已经神话一般的纯阳仙人要收他做徒弟,都有往外推的意思,都伸长了脖子等着下文,却没想到问出的话没头没脑,简直毫无意义。
吕洞宾也不知是怎么想,只是微微一笑道:“自然当真。”
花恺却像得到了极为珍贵的东西一样,脸上绽放出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人看起来都豁然了许多。
他神色如常,动作却透着庄重,屈膝跪地,双手捧起一杯酒。
“请师父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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