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
“这又是闹哪样?”
崔氏看着再一次神神叨叨的程处默,不禁扶额。
然而,从回到府上开始,程处默就一根筋地翻箱倒柜,完全消停不下来。
直到翻遍了每一个有可能藏钱的小角落。
“娘!”
程处默两手空空地看着崔氏,“俺们家是不是很穷?”
崔氏不作声,只抛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过去。
程处默:……
这娃是不是魔怔了?!
崔氏看着垂头丧气的程处默,很是不解。
最近几天,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从找媳妇,到找钱,下一步是什么?
“娘,为什么别人当官,要啥有啥,俺们家也是官,咋撒谎都没有?!”
程处默两手一摊,像是抽空了所有的气力一般,直接赖在了椅子上。
“嗷,天道不公啊!!!”
“那为娘把你塞回去?”
崔氏挑眉,本意是打趣,没想到自家傻大儿竟然突然认真了起来,“怎么塞?塞哪?”
而后,还比划了一番她的肚子,一脸遗憾地摇着脑袋,“小了,估计塞不回去了……”
说完,又天塌了一般。
崔氏:???
她这大儿子,不会是惹鬼了罢?!
十几年来,最活脱的就是这小子,偏偏这几天直接变成了忧郁大摊子。
“来!”崔氏毫不犹豫地递上一柄匕首,“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程处默:??!
看着匕首上泛出的冷光,程处默脖子一缩。
狠!
家里的母老虎,就是狠!
程处默比了个大拇指,而后一溜烟跑不见了去。
然而,才出正厅,就和微醺的老爹遇上了。
一时间,爷俩就喝到了凉亭中。
“爹!您说,咋就俺们家这么穷?”
程处默大吐不快,“为什么,喝的酒都是最次的!”
程咬金直接就是一掌爱抚落到了他的肩膀,“你小子,说什么胡话?!”
“这不是事实吗?!”
程处默的眸子突然变得清明了几分,期待着能从老爹嘴里套出一点什么震惊的秘密。
比如说,其实某某钱庄是俺们家的呀!
比如说,其实俺们家酒楼从长安开到了边塞上!
又比如说,俺们家有金矿,其实装穷只是对他的考验……
诸如此类的“大实话”!
然而,程咬金连续七个酒嗝过后,迷迷糊糊地叨叨道:“俺们家哪里是最穷的了?!”
程处默心下一紧,“爹,您快说,俺能承受得了!”
“嗯?”程咬金拎着酒坛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天,豪横道:“明明魏征那老匹夫家,才是最穷的!”
程处默:……
忽而,程咬金像是想起了别的什么,“对了!”
“什么什么?!”程处默巴巴地看着程咬金,“爹您快说重点!”
“最穷的分明是秦叔宝家!!!”
程咬金颇为得意地比划着五根手指,“俺们家,应该是第三穷!!!”
程处默:……
“还有!”程咬金拿酒坛重重地敲着石桌,“这酒,是第二次!最次的那种,你爹喝不下!涩!太涩了!”
说完,直接倒头躺在了长石椅上。
程处默:……
原来,他真的是穷比!!!
迷迷糊糊间,程处默似是看见了崔氏骂骂咧咧地走过来,说的无非就是埋汰爷俩喝酒喝过头,老爹为老不尊之类的。
“娘。”
崔氏看着心智尚未成熟的大儿子,心里谅是无奈,也坐下了。
“臭小子,俺们家穷,但是俺们家行得直、走得正!活得坦坦荡荡,过得没心没肺,不比那些全是心机的家族,过得舒适很多?”
崔氏说着,就看见自家傻儿子的嘴里发出莫名的哈哈大笑。
“哎呀!发酒疯?!”
说着,就朝远处走去,“亮儿!亮儿快过来!老爷俩喝倒了!!!”
片刻之后,程处默也彻底倒下了。
……
第二天,程处默突然又恢复了原来的神经大条。
看得崔氏一阵安心。
变回来就行!
不过,一大早的,程处默又往外跑,真是糟心。
彼时,苏梓刚刚下完早朝,毫不意外地跟杵在门口的某人打了声招呼,“早!”
“苏梓!今天要上工吗?”
程处默熟练地跟在苏梓身后,将他脱下的朝服一件又一件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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