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的好几天，苏梓都没见过程处默。
某天，他下完早朝往家里赶。
前脚刚刚踏进门，就听到了程处默那雄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哎！真巧！”
苏梓：……
“你闯进我府里头，就为了说一句真巧？”
苏梓自顾自地往屋里走，换了朝服就该上工了。
初到御史台，魏征并没有给他太多的要务，但是熟悉工作还是很有必要的。
主要是，这办事的程序太繁琐了，绕来绕去的。
“嘿嘿，这不是来帮你办事吗？”
程处默像小尾巴一样，死死地跟紧了苏梓，“说吧，你媳妇儿姓甚名谁，有什么特征？”
苏梓本以为程处默是开玩笑，没想到真的摆出了一副认真的模样。
难道，今日真的是过来给他找媳妇的？！
苏梓挑眉，像是能一眼识破了程处默的心思，“说吧，到底想说什么？”
“俺爹娘答应给俺找媳妇儿了！”程处默仰着脑袋，一脸嘚瑟。
嘿！
谁还没个媳妇儿了？
只是时间问题！
程处默暗自打气，实则心里忐忑得不行。
“就是想过来炫耀一波？”苏梓又挑眉，随即换下了官袍，“如果只是这样，那本官记下了，等着去程府讨喜酒喝！”
话落，苏梓就系好了腰带，直接往屋外走。
“哎！不是，还有一个事儿。”
程处默憋了半天，巴巴地跟在苏梓身后走了一大段路，直到看见了“御史台”的牌匾，这才开了口，“俺娘说，现在姑娘都喜欢带点书生气的，所以命俺过来跟你取取经。”
“找我学文？”
苏梓稍加思索，“算了吧，没有速成的。”
程处默见苏梓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抡拳头，“你教我学文，我教你习武，这不是挺好的吗？”
“本官，不想习武。”
说着，就进了御史台。
程处默：……
习武强身壮体，有什么不好的？！
然而，还没等他转身，就遇到了同来上工的魏征。
“魏叔父！”
程处默向来以没心眼得到众人喜爱，魏征也不例外。
但是，看见程处默站在御史台门外时，还是微愣了片刻，“原来是处默啊！”
“你爹来了？”
魏征随口猜测，但见程处默晃了晃脑袋，“不是，我是来找苏梓的！”
“找他学文。”
“？？？”
程处默话音刚落，魏征的脚步就停滞住了。
“处默，你……”受什么刺激了？！
老程家的人，竟然跑来御史台求学？！
慕名前来求见苏梓的人不少，但是若是程家子弟，还真的是奇谈咯！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就进来吧！”
“真的吗？！”
程处默虽然是程家世子，但没封爵，便还是朝廷外的人，这种机关重地他可从来没来过。
“当然可以。”
而后，程处默就跟着魏征进了御史台，一路上都是翻书声，路过主室时还有一群人在辩论不休。
说的内容他听不进去，无非就是国土要塞的物资储备和大小官员背后的行径之类的，听得闹心。
直到御史台内里，程处默才看见了正在翻阅资料的苏梓。
“苏梓。”然而，还是魏征先开了口，“处默找你。”
苏梓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魏征身后的那货，虽然心里有些无奈，但也只好应承着，“御史，把他交给我就可以了。”
魏征自然没有反对，留下人就办公去了。
“在忙什么？”
程处默一眼就瞄见了写着“程咬金”的一本，看着书上零零碎碎的记载，他一再咂舌。
“什么？！五月二十春，俺爹竟然一夜喝了十二坛午夜香？！这可是天香楼里最好的酒！”
“五月十二春，俺爹竟然点了一桌子好菜，也不带上俺！！！”
“五月三春，俺爹竟然喝醉了躺路边发酒疯？不愧是俺爹！”
“……”
“呜呜呜，怪不得最近的月银少了。”
苏梓：……
看着一惊一乍的程处默，他也没有收回记载册子，程家的册子……没必要。
实在是没必要。
程咬金除了喝喝小酒，完全没有别的异样，弹劾也轮不到他。
册子不过是例行记录而已。
再者，那些机密册子，都放在魏征那里，这些不过是他用来熟悉朝中人物的花名册罢了。
只不过，程处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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