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谁的信啊?‘如果是大姑娘的哪位好友怎么只有一封信,没有名帖?李嬷嬷觉得有些不符合大家闺秀的规矩,所以多问了一句。
贺林晚当着众人的面将信拆了,看了一眼之后随口道:‘是赵姐姐,就是元夫人的干女儿。‘
李嬷嬷是听说过元太太认了干亲的事情的,上回贺林晚遇到歹人也是赵家的那位赵公子出手襄助,因此李嬷嬷虽然不认得赵家人,却对他们极有好感。听贺林晚说是赵姑娘的信便释然了,赵家只是商贾出身,难怪没有递名帖,怕是怕被门房的人轻视吧。
‘姑娘,下次还是让赵姑娘递名帖吧,这样比较合乎规矩,也免得被人说闲话,奴婢等会儿就去门房交代一声,如果是赵家的名帖,就让人立即给您送来。‘
贺林晚随口应了一声,心里却想哪里有什么名帖,这信不是赵青青的,而是李毓写来的。
贺林晚一目三行将信看完了,李毓在心中说那本《轩辕遗书》已经拿到了。明日上午在太白楼等她。
贺林晚心里有些犯难,她上次答应了母亲这阵子不出门的,不知跟母亲磨一磨她会不会答应。
李嬷嬷见贺林晚皱着眉头,便关心地问:‘姑娘?您怎么了?赵姑娘在信里可是提了什么难事?‘
也就是李嬷嬷是卫氏身边的老人,是看着贺林晚长大的,这院子里除了她还真没人敢过问贺林晚的事情。
贺林晚也知道李嬷嬷是出于关心才会多问,所以并不在意:‘也没什么。赵姐姐的茶楼里新来了一个说书的女先生。问我最近有没有空去听听。‘
李嬷嬷想了想,凑过来小声道:‘姑娘,要不还是先回了赵姑娘。过阵子再去吧?太太虽然面上不说什么,但是上次你遇到歹人那件事让她很在意,有两个夜里太太都做噩梦被惊醒,醒来就喊您和小少爷的名字。非要下床去看看您和少爷,奴婢好说歹说才把她劝住了。‘
贺林晚闻言愣了愣。母亲做噩梦了?她从未听她提过。而且母亲給她的印象是一个外表柔软,内心却比谁都坚强的人,没想到她会因为一个噩梦就惊慌失措,患得患失。
贺林晚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嬷嬷。‘
李嬷嬷见贺林晚这么听劝,也高兴不已。
小虎子爬下了凳子。走到贺林晚面前,也不说话。就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贺林晚却是立即就明白了,笑道:‘小虎子写完字了?‘
小虎子点了点头。
贺林晚便走到桌前去检查,小虎子跟在她后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表情。贺林晚看了几眼小虎子的字,故意夸张地做出了惊喜的神色:‘呀!这真是小虎子写的?‘
小虎子眼睛亮亮的,下意识地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
贺林晚弯下身来,摸了摸小虎子的头:‘小虎子真厉害,进步真快,比昨天写的好多了。当然,昨天写得也不错,只是今天比昨天的字又好了不少。‘
贺林晚到也没有胡乱夸奖,小虎子写字很认真,虽然只能算是工整,但是他小小年纪就能从字中表现出一股锐气,这是极为难得的。
小虎子抿了抿嘴,已经与他熟悉了起来的贺林晚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些弧度,知道小虎子这是高兴了,见他又往那碟松子糖上看,贺林晚忍住好笑道:‘嗯,所以那一碟松子糖都归你了!‘
小虎子闻言立即去将碟子拿到了手里,再将碟子里的松子糖一颗一颗小心地收到了自己专门用来装零食的大荷包里。
贺林晚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怜爱之余又有些黯然,杰哥儿比小虎子大不了多少,当初在家的时候也是与小虎子这般一团孩子气,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有没有受委屈。
正在贺林晚想着杰哥儿的时候,一个婆子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气都没有喘匀就急急道:‘快,快,大姑娘,快去花厅!‘
李嬷嬷皱眉道:‘什么事让我们大姑娘去花厅,你说不清楚吗?‘李嬷嬷认出来这婆子不是他们西园的人,以前好像是老太太院子里的人,所以对她有些警惕。
那婆子却是道:‘哎哟,都什么时候了,李嬷嬷您就别挑理儿了,是宫里头来人了,二夫人让奴婢过来叫大姑娘赶紧过去!‘
在场之人闻言皆是一惊,李嬷嬷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宫里来人了?宫里怎么回来人呢!哎呀,那可耽搁不得,大姑娘您快换一身衣裳,赶紧过去。‘
贺林晚看着李嬷嬷那一副急上火的样子,温声宽慰道:‘嬷嬷别急,应该是为了上次母亲捐赠粮草的事情,不是坏事。我就穿这一身去吧,这也是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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