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刘易天又拿出了个小手枪,将其抱起才安心入睡。
次日,刘易天起了个大早,几年没在乡下住过了的他,听到那熟悉的锅碗瓢盆声,感到如此亲切。
下床时看见孙家儿子媳妇正在张罗早餐。在与刘易天打过招呼之后,两人又继续忙碌着。
来喜,你在干什么?孙长庆的儿子叫孙来喜,这是个典型的吉利名字,刘易天见他们忙得团团转,有些过意不去。
“刘大哥,这是玉米糊,乡下人的东西。”孙来喜说。
那我倒知道,侧耳根,是凉拌的吧?看孙家媳妇把酸菜坛子里的酸水往外倒一点,再用洗净的香菇切成小块,撒上辣子,虽然新一辈的人都没有见过,但这味道却十分地道。小时候,张妈常常为他做这些。
“是啊,刘大哥眼力不错。”
说着话的时候,孙长庆挽着裤脚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鱼竿,竿里有两、三个小鱼,在跳跃。
孙老先生,你怎么能这样做呢?刘易天有些受宠若惊,他没想到孙长庆为了招待自己吃一顿正式早餐,竟然大清早就跑到田里捉鱼。
不妨碍不妨碍。沟渠里的鱼也不多了,凑活儿做些酸菜鲫鱼汤吧。”孙长庆招呼儿子处理那几条鱼,又叫儿媳妇让她去请村长来家。
孙家媳妇不时就请村长到家里做客,还带了一点在当时比较稀罕的面条,早餐也算是有了着落。
孙家有客,饭菜香引了不少孩子在远远地围观,但碍于大人吩咐不敢进门,一个个扯着脖子在那吞口水。
而刘易天也没有注意到门口的那些孩子,然后就被孙老招呼到桌前,吃起了丰盛的早餐。
孙家媳妇没上桌,刘易天和孙家父子、村长四人在饭桌上谈论,孙长庆把昨晚想好的事情跟村长说了一遍,原来这事二人早有计较,只是没想到刘易天正好赶上,也就一拍即合。
“来,刘兄弟多吃些,乡下没有什么吃的,凑合吃些,以后苦日子还长呢!”家里没有酒,孙长庆便以茶代酒敬了刘易天。
我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孙老先生,村长,别客气。刘易天也不客气,几个人你来我往开始吃喝起来,玉米糊虽然没有大米饭那么好吃,但是味道却不一样,长时间不吃粗粮他反而觉得吃起来还不错。
唉…
就在几个人谈笑风生的时候,厨房里却传来了惊呼,刘易天正好坐在厨房旁边的位置,也赶紧起身去看。
结果看见孙家媳妇把碗打翻了,里面没有玉米糊,也没有鱼汤,只有一点点像烧焦了的玉米糊,有两三颗煮熟的玉米糊,还有几撮玉米糊。在她的早餐旁边有一碗沸水。
孙老先生,你太见外了,我何德何能吃这么好的早餐呢?”脑海中闪过一道惊雷,刘易天这才意识到旧社会是什么,这是一个饿得能吃树皮的旧社会。即使西南部稍富了些能够自给自足,也不过勉强饿不死罢了。
这一切告诉他,这个社会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不是其他,而是温饱。
发自心底的羞耻让刘易天耳红面赤,自己是现代人,没有吃过那种苦,可是身为东方人,看到了这一切,难道不该做点什么吗?
“来喜,把翠花喊到餐桌上去吃。”孙长庆看着吓得浑身发抖的媳妇儿,叹了口气,无奈请大家回到饭桌上去吃。
“不管怎样,我们吃完饭在慢慢地说。”
此言一出,刘易天几乎哽咽一般地吃完了这顿丰盛的早餐,他没想到一点玉米糊糊,几根耳根,鱼汤就是孙家的极品。孙家是尚且如此,其他人呢?
早餐很快吃完了,刘易天一句话也不说,趁大家都还在吃早餐的功夫,让孙长庆带他去别处参观一下。
其结果很不乐观,四、五个家庭中有面糊吃的只有一个,其他的都是没油没盐的小半碟菜,还有可以能当镜子的稀汤。
“并非土地不长,而是无物可种。少数几种菜,成熟的时间又太长。对于粮食,一年就是这么多,而且还要交地租…”
孙长庆解释说,刘易天明白了。这不是自己所处的时代,没有各种蔬菜,没有化肥,没有高产种子,没有农村土地家庭承包,更没有杂交稻。
所有这些,都是因为它叫做旧社会!
也许自己应该留下,要使眼前的村民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比任何驱除鞑虏的口号都要现实得多。”
这天,刘易天决定了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决心要留在梨树坪,即使这里是穷乡僻壤,有了系统加持,自己也可以改造一个不一样的天地。
梨树坪来了一位新的教师,隔天讲了一堂课,讲的都是大省城学生才有机会学到的东西。
村上有十个孩子,加上临近一个小山坳的孩子,这个乡下小班终于凑齐了二十个。
自第一天上课起,孩子们就被这位老师的教学内容所吸引。什么能点亮沼气,什么能吸收铁钉的磁铁,还有那一首首很好听的歌,虽然不知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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