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粥很香,带着些许辛味,入腹一团温暖,让人浑身舒畅,胃口大开。
孙策喝得非常舒服,连声感谢。
“以后不能喝这么多酒。”袁权坐在一旁,看着呼呼啦啦喝粥的孙策,本想斥责他几句,却又说不出口,心里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话到嘴边又不忍说了。“一是伤身体,二是疏于戒备,容易出事。”
“嗯嗯嗯,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孙策连声答应,喝完一碗粥,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姊姊,昨天我……没瞎说什么吧?”
袁权垂下了眼皮,避开了孙策的目光。“你不记得了?”
“我就记得和吕范喝完,姊姊好像出来了,后面……就不记得了。”
袁权眼皮一抬。“你是想赖账吗?”
孙策一惊。“我……我说什么了?”他盯着袁权看了片刻,更加心虚。“姊姊,我……没做什么失礼的事吧?”
袁权的脸腾的红了,腰腹之间又有些酥麻起来。她与黄猗感情原本就淡,要不然也不会成亲两年还没怀孕。黄猗一是畏于她的家世高贵,二是嫌弃她性子古板,很少进她的房间,她也不喜欢黄猗,常以照顾妹妹袁衡为名,与黄猗分房而居。原本倒也没什么,突然被喝醉的孙策意外一抱,就像一池春水中扔进了一颗石子,石子虽然沉了,涟漪却久久不定。
不过,这种事她又怎么能承认,既然孙策喝醉了,什么也记不得,她也正好顺手推舟,当没发生过。她瞪起眼睛,嗔道:“你倒是敢!”
“呃……”孙策讪讪地摆摆手。“姊姊威武,我是从心眼里敬畏的,就算醉了也不敢。对了,我究竟说了什么?”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什么从心里眼敬畏,全是胡扯。袁权气得语噎,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跟着孙策转换话题。“你说了如何安顿伯阳的事。”
“我说了吗?这不是等姊姊选的吗,我怎么又说了?真是失礼。”孙策自责地轻拍自己的脸颊。“那我是怎么说的?”
袁权一时无语。私下里,大家都知道袁家有不臣之心,孙策也不是什么忠臣,可是这毕竟只是心知肚明的事,不能摆在明面上说。就算实力强大如袁绍,也要借名拥立刘虞,不会大明大白的说自己要称帝。这儿虽然说没什么外人,她还是觉得不能说。
“你什么都记不得了,我说了又有什么用?”袁权又羞又急,声音不由自主地高了起来。
“我记不得没关系,姊姊记得就行。我相信姊姊,姊姊怎么说,我就怎么认。”
“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
袁权一怔,昨天孙策也说过这句话。只不过当时大醉,说得断断续续,现在却一气呵成,可是两者都非常肯定,不加犹豫。她看了孙策一眼,忽然放心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她长身而起,忍着笑。“现在说了也没用,等将来机会成熟,我再说也不迟。”说完,绕过孙策身侧,进内室去了。
孙策转着身子,目光跟着袁权的背影。“嘿,你别走啊,你总得告诉我我究竟说了些什么啊,留半句算怎么回事?吊我胃口啊?”
“我愿意。”袁权隔着门,忍着笑,高声说道。
屋外,孙策剑眉高高耸起,又慢慢落下,嘴角挑起得意的窃喜,自言自语道:“嘿嘿,就等你这句话。”
——
吃完早饭,孙策起程赶往平舆。
吕范同行。见突然多出近千骑士,而且个个体格健壮,神情彪悍,行进间却悄无声息,吕范不禁凛然。他一直觉得自己以兵法约束部伍很厉害,现在看到孙策的亲卫营,这才知道自己那点本事根本不够孙策看的。昨天和孙策喝酒时吹的牛,现在全成了笑话,看到孙策时便有些讪讪。
不过孙策却没有一点轻视他的意思,一见他就主动打招呼,又将他介绍给郭嘉等人。见孙策如此器重自己,吕范心里的不安渐渐去了,又多了几分感激,将孙策引为知已。
赶了一天路,回到平舆城,孙策将袁权姊妹安顿好,便找来了秦牧和陈到。他让秦牧从骑士中挑一些骑射好,人也忠厚的骑士作为义从骑士,由陈到直接指挥,剩下的主力骑士仍由秦牧率领。秦牧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陈到就和典韦一样,成为孙策的义从骑将,却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他立刻照办,亲自挑选了一百名骑士交给陈到。
孙策不放心,亲自检阅了这一百骑士,确认每一个人都符合要求。他命陈到教授这些骑士矛法骑射,并为他们特制长矛一杆,精钢打造,并用马尾装饰,以壮声势。陈到偏好白色,全部选用白色马尾,这支义从骑士也被称为白毦士,很快就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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