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拉个窗帘罢了。”富江自以为温和的笑了笑,“放轻松。”
他很快就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琴酒重新闭上眼,没有注意到蛇尸头绳已经不见踪影。
森林的边缘燃起了篝火,富江掐住蛇的两瓣嘴,将蛇撕成了两半。
取出了毒囊,并将看起来不能吃的东西掏掉后,富江用指甲削下了蛇皮。
然后他用木枝插好蛇摆在了篝火两边。
“我头绳呢?”睡了半个小时的琴酒穿好了羊绒衫和外裤走了出来。
因为没有睡帽,他的头发异常凌乱的披散下来,就和古代上刑场的死刑犯一样。
“头绳?”富江拿起烤好的蛇肉放在嘴里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说道:“可能是你洗头的时候放在了浴室?你再找找看。”
我找你马!
琴酒差点爆出粗口,大步走到富江身旁盘膝坐下,毫不客气的就拿起木枝,狠狠地咬了一口蛇肉。
嚼着嚼着,他表情逐渐怪异,“还挺香,这真是你做的?”
“呵,厨艺可是我除了犯罪外最擅长的技艺。”富江扭动脖子,将蛇肉从木枝上扯了下来,吸进嘴里咀嚼了一下就吞进了喉咙。
琴酒盯着手中的蛇肉,满是怀疑,突然,他明白了关键。
原来是没有调料,怪不得。
简单地填了一下肚子后,琴酒和富江准备返程。
这一次车是轮流开的,琴酒开到中午,在高速路上的旅店吃了些简单地饭食后,就躺在后车厢的座位上闭目养神。
富江则是安静地在前方开车。
琴酒的手机响起了默认的铃声,富江的双眼扫向后视镜。
折着腰部横躺在两个座位上的琴酒从长裤的口袋里拿出手机。
昨晚下海时,他的手机留在客房的床上,这是一件幸运的事。
看了眼号码后,琴酒接通电话,将手机举在耳边,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女声有些迟疑的传了出来。
“卖酒么?听说‘格拉巴’酒没货了。”
琴酒眼皮微抬,扫了眼正开车的格拉巴。
他伸出戴着手套的左手,掐住富江的右脸,并用力拉扯。
脸部肌肉很僵,和尸体一样。
这肯定是格拉巴,甚至都不需要拉脸确认,体温,性格,特殊的能力,这是人类根本模仿不来的。
富江的眼球冒出了血丝,缓缓转向琴酒。
琴酒松开了手,“谁和你说没货了?”
“我听说,在杯户酒店的酒窖里....”小兰没有继续往下说。
说出这些信息已经足够,琴酒不可能对这件事没有了解。
“‘格拉巴’酒是不可燃物。”琴酒呵呵冷笑道:“至少,绝不可能会为他人而燃。”
小兰松了口气,“我就说嘛,若是连自己都无法保护,那谁又会想着别人呢?”
柯南给他讲富江为了保护他而葬身大火,尸骨无存后,她的感觉就像是在听明显就是虚构的童话故事。
比如,大灰狼看到哭哭啼啼的小红帽,心生不忍,永远的伪装成了外婆,和小红帽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这太扯了。
挂断电话后,小兰上楼来到柯南的房间外,轻轻敲了两下门。
没有回应,看来柯南依旧处于自闭状态。
“柯南,我进来了哦。”小兰转动把手推开了门。
柯南正盘腿坐在床上,用一把瑞士刀削着一块坑坑洼洼的木头。
“你在做什么?”小兰坐到床沿,将脑袋凑近柯南。
“雕像,牛头人雕像。”柯南抿了抿嘴,“虽然富江葛格不是真正的牛头人,但在我心里,他已经是最棒的牛头人了。”
小兰嘴角微勾,“你真的很喜欢牛头人呢,柯南。”
“是啊。”柯南淡淡的勾起嘴角,“超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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