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保持着绝对相等的距离,一动都不许动,好像关在无形的牢房,被无形的铁索束缚住。
那时的他知道,又有人要离开这所孤儿院了。
不过那和他没什么关系,反正他也记不住那里的人。
少了谁,又会怎么样呢?
但那次,被挑中的,是打上了不服从,品行不好,总是打架斗殴,严重叛逆的他。
梳着整齐白发的老人脸上没有多么沧桑,有着要么死板要么夸张的表情。
当听到工作人员震惊的表示这个孩子有着严重的问题,不适合收做他这种大人物的养子时。
那个老人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浮夸笑容。
“你在教我做事?”
之后,他就住进了一栋很大的房子,不再会饥饿,每天都可以学习,没有规定的必须做什么的时间。
老人告诉他,自由是强大的关联词,越强大,越自由,只要他足够强大,那他就是自由的。
他的未来,取决于他可以变得多么强大。
“呵。”琴酒拿起放在一边的半高礼帽扣在头上。
人生有时就是这么奇妙,没人能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的。
他已经变成了强大的人吗?他已经足够自由了吗?
距离亚力葬礼那天已经过了很久了,他得不到答案。
他不知道用冰冷的枪管带走生命是否就是强大,他不知道无视法律行走于黑夜是否能被称为自由。
啪,打破的玻璃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几个从摩托车上下来的青年,看来是冲着新丁酒吧来的。
“就是这儿哈,啊?”一个鸡冠头青年踹翻一张椅子。
“请问几位需要什么吗?”酒保微笑着擦了擦杯子。
“草,上次你就这么问,结果你这破酒吧什么都没有,上个酒也磨磨唧唧的,还TM死贵!”
“瞧不起我们是吧?知不知道我哥是谁?Tm的住吉会凶狼!”
“给我砸!”
看了眼停在酒吧外没有驶远的保时捷,酒保叹了口气。
“很抱歉给几位带来了不快,我愿赔偿几位受到的损失。”
他取出十万円摆在桌子上。
几个小混混互相对视了一眼,酒保看到了贪婪,那是一种如果无法控制,就会让人堕入深渊的东西。
那是魔鬼为这世上带来的东西,让人进步,也让人受苦。
也许有人会因这贪婪,从流浪汉,变成了企业家,越走越高,享尽荣华富贵。
也许也会有人,因此后悔终生,如果还能有终生的话。
“打发叫花子是吧?啊!?”为首的鸡冠头紧紧抓着十万円,塞进裤兜里。
在他准备开口继续勒索的时候,一个黑影覆盖了光线。
几个小混混茫然回头,与那双冰冷的绿瞳视线相交。
高大的身材给了他们极大的压迫力。
但这时候,小混混们成群结队的效果就可以发挥出来了。
他就一个人,怕毛啊?
“你想怎么的?”
“嘘,你看他这头发,都盖住屁股了,是个娘炮吧?哈哈哈...”
覆盖手套的手掌按住说话人的脑袋,猛地撞在吧台,溅起了木屑。
这是他的酒吧,不宜动枪,但依旧可以见血。
而血不只有枪才能带来,在更早先的时候,他更惯用的,是手。
在小混混们反应过来之前,人就已经倒了一地。
“草,点子有点硬!”鸡冠头伸手扯向了琴酒的头发。
琴酒的双眼微微失神,被扯住头发,向鸡冠头的方向拉动。
砰,肘部击打在鸡冠头的腹部,让他吐出一口酸水后躺在地上,再也不动。
“收拾一下。”琴酒捡起半高礼帽拍了拍,转身走了出去。
他想起了一件以前的事,那个梦的后续。
那之后,他受罚挨饿,或是关在小黑屋时,卡莎萨依旧会偷偷带点东西给他吃。
有时候是半块面包,有时是整个苹果。
记得一次在食堂,年纪最大的那个孩子故意撞了他一下,然后扯住头发,拽着他往后拖。
没人阻止,很多人在笑。
卡莎萨冲进厨房后台,抢过一把菜刀冲了上来,切断了琴酒被扯住的那截头发。
但那之后,两人没有成为朋友,当天晚上还大打了一架,打的双方满脸是血。
因为他们的配合太烂了,琴酒想踢人的时候,卡莎萨总是扑过去把人按在地上。
卡莎萨想绕过去从背后勒人的时候,琴酒总是按着人的脑袋往膝盖上撞。
二打一,大孩子躺在地上哭,卡莎萨和琴酒的脸上全是伤,对方打的。
琴酒发动了保时捷,左手伸向脑后把头发向上拽了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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