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良夫低吼一声,掀开礼盒取出手枪瞄准了男人。
“卧槽?”男人浑身一个哆嗦,“等等,我的错,别冲动,我嘴贱,我不口嗨了,是我有病,我马没了。”
礼盒摔落在地上,良夫双手持枪,眼冒血丝,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黑皮肤抢匪的脑袋。
“等等,别杀我,你不能杀我,杀人可是犯法的,这是法治社会,每个人都要做个守法公民,不能给社会添乱,成为社会上的渣滓。”
良夫的眼瞳颤动,明显有些动摇,双手哆嗦怎么都扣不下扳机。
他再次低声强调着,“我,我这不是杀人,我,我只是为了救两个无辜的孩子,而杀死一个抢匪罢了。”
“靠,是他们想杀我?”抢匪明白了一切,“MD,有种等我伤好了。”
接着他就低声哀求了起来,双手合十不断前后摇摆着。
“您行行好,不能杀我啊,虽然我是个坏人,但我也和你一样是被逼的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不然谁照顾我那八十岁老母和刚上小学的女儿啊!”
“我...我...我...”良夫更加哆嗦了,全身都在打摆子。
“您想想,要是杀了我,您铁定进监狱,那您的孩子该怎么办啊?您的孩子能没有父亲吗?”
抢匪边转移良夫的注意力,身体一边前倾。
找准时机后,他一个前扑,双手伸向良夫手中的枪企图夺过来。
良夫察觉出了他的目的,可已经来不及行动了。
他的脑内甚至浮现出了男子夺过枪后直接杀了他的画面。
紧接着,就是走马灯,自己那唯唯诺诺,从小到大都随波逐流的人生。
放眼看向过去,小时候在学校中被老师批评,把老师的话当做圣旨,长大后,被老板批评,把老板的话当做圣旨。
整个人生,就如同早就被写好的剧本一样,在一个循环的套路里,不断反复。
突然,他的走马灯被打断了。
一只纤细但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把他往后一拉,他惊慌的向侧面看去,只对视上了一颗正在分裂的红色眼瞳。
红瞳女士的另一只手贴在他的手上握住了枪械,扣动了扳机。
抢匪的脑袋往后一扬,红的白的溅了满墙。
未央松开了手,侧移了两步拉开距离,仿佛讨厌沾上血的味道。
啪,良夫这时才回过神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上下都在哆嗦,不断摇头向后蠕动。
“蠢货。”银发女子瞥了地上的良夫一眼,“不是说你。”
她在说抢匪是蠢货,那些指示良夫来杀人的抢匪,很愚蠢。
杀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于好人来说更是如此。
除了天生或后天养成的恶人,只有冲动的人,才会打破道德的底线。
她看人一向很准。
“你,你是谁?”良夫这才想起来询问,“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吗?”
“自我暗示的强调无法帮你下手?”未央答非所问的呵了一声。
“出钱把这面墙重新刷一遍,这是礼貌。”
说完后她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去,将门关好。
咔哒,在门合死的一瞬间,良夫的两条腿蹬了一下。
他好像忘了些什么,只记得,有个人进来救了自己,并要求自己出钱把染血的墙刷好。
至于那个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他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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