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散场，富江很有绅士风度的提议要送红子回家。
如果他的提议不是在红子提出在路边餐馆吃饭并要富江交钱之后才提出的话。
“嗯？劳斯莱斯？”红子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再次看向富江时，她的眼神带上了一点怪异。
“这可是犯罪。”
“你以为我会做这种蠢事？”富江瞥了红子一眼，“它完全合法，我是通过合法的手段得到它的。”
没错，请朋友用公司给的不知从哪来的钱帮自己买一辆车，这完全合法。
红子坐在副驾座若有所思，片刻后她佯装随意的问道：“她们是不是很难缠？你不会喝太多酒吧？”
“嗯？”富江偏头看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
“我以为，你去当牛郎了。”红子摇了摇头。
抛开那环绕在身周的压迫感与气势，富江看起来真的很适合这行。
“比起出卖色相...”富江扯了扯嘴角，“我完全可以去五星级酒店当大厨，或是成为哪个大财团的御用厨师。”
红子的瞳孔颤动了几下，想到了那不堪回想的一餐，御用厨师？御用毒师还差不多吧？
很快，富江就回到了红子的宅邸，在享用完午餐后，他趁着红子还没打开礼物，飞快的道别然后驱车离开。
没用多久，电话铃声响起，富江果断的挂断电话并设置成静音。
重新返回到电影院附近后，他打开手机，看了眼三十九个未接电话。
也许她现在很生气，不过等想明白后，她一定会感谢我的。
如果能教会她不能轻信他人的道理，那也不枉他的良苦用心和几千円的高额消费了。
他到一家奶茶店内随手拿了一张收据，看了眼时间后他将收据揣进兜内，走回了自己的车。
向后倚靠在椅背上，富江闭眼睡起了午觉。
待14点整，他打开车门来到了电影院门口。
没用十分钟，保时捷356A就停在了他面前。
雪莉打开车门下车，顺手递了一千円车费过去，“辛苦你们了。”
“哎！你当大哥的车是出租车吗？我跟你讲，保时捷356A可是....”
雪莉抬手堵住双耳，隔绝了噪音，快步走到富江面前。
“久等了？”
“没有，我也刚到。”富江转身走向电影院，不经意的，一张收据从他兜内飘出。
是电影院旁边的一家奶茶店，上面写的时间是13点15分。
富江已经站在这里等她很久了。
“抱歉，之前实验那边有了一些进展，一时抽不开身。”雪莉解释了起来。
她没想到格拉巴站在这里等她这么久，都快一个小时了。
富江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往电影院走。
此时电影还没开始，坐在位子上时，富江看了眼面露犹豫，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怎么开口的雪莉。
“怎么了？”
“嗯...我之前听伏特加说...”雪莉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你和琴酒一起帮我挑了圣诞礼物？”
她有些分不清是该感到受宠若惊，还是惊恐难安。
“啊，是这样。”富江的表情不变，但眼神好像阴冷了许多。
伏特加这个大嘴巴。
“琴酒挑了一份豹纹内衣和网袜...当然，我否决了。”
富江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似乎难以启齿，为琴酒感到羞愧，“他真的很不会选礼物。”
雪莉的脸色有些发青，既像是恐惧又像是有些想吐，“那，嗯，真的是谢谢你了，真的。”
琴酒果然是个糟糕透顶的人，那张阴冷的脸下究竟隐藏了一个多么令人作呕的灵魂。
幸好，格拉巴还是很正常的...大概吧。
“那...你给我选了什么礼物？”雪莉有些不安。
别从豹纹内衣变成黑丝了吧？不，考虑到富江和琴酒的脑回路，也许送一包卫生巾是值得庆幸的？
“保温杯。”富江从怀里取出礼盒，“选了我最喜欢的红玫瑰色，希望你不讨厌这个颜色。”
没有设想过的礼物，让雪莉一时有些吃惊，“我也喜欢这个颜色，谢谢。”
她接过保温杯，“为什么你想买这个？”
富江按了按矮礼帽，“你经常熬夜喝咖啡不是么，用这个就不用担心沉迷研究导致咖啡凉了，而且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也可以喝些温水。”
说着他打开礼盒，并把保温杯的包装打开，拧开瓶盖看了看。
“不知道保温效果怎么样，你倒水的时候注意一下温度，不要被烫到了。”
看到富江此时认真的表情，雪莉就明白了。
虽然他和琴酒一样总是散发冷气，但内里，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他有着琴酒一辈子也触及不到的高尚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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