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接上叫道:“爷爷!爷爷!爸!爸!”
壮年男人惊得目瞪口呆。秃顶老头慌慌张张地扒在船头上,对宋公明说:“师父,你可别来吓死我们爷俩啊!”
宋公明道:“我们已经有过一面之缘,贫道又怎么会故意来吓你们呢。”
花子说:“爷爷,是宋仙道的法术高明,可以让我们的鬼魂和你们说话。”
香妹说:“花子爸呀,你别害怕,是奴家有几件事情要和你交待一下,便求宋仙道帮忙才得以亲口对你讲来,我们应该感谢宋仙道才是。”
壮年男人打了一个寒噤,半信半疑地哭道:“香妹,真的是你们娘俩呀?你们怎么舍得离我而去啊?可让我和爸两个人怎么活呀!?”
香妹也哭着说:“奴家记得那晚做了个梦。在梦里,奴家带着花子在美人岛上挖野菜,突然有一队女兵来到我们面前,问我们愿不愿意当兵;奴家问她们当兵有什么好处,她们就告诉奴家说‘当兵穿得威风,吃用不愁,无忧无虑,还可以立功报国’,花子听后就很愿意地答应,奴家也点了头。却不知道,第二天我们就果然去报到了,而且一去就不能再回来。”
花子也一边哭起来,一边说:“我好想爷爷,好想爸啊!”
秃顶老头流着眼泪对魂囊问道:“你们娘俩在那边还好吗?”
香妹道:“我们在那边确实挺好的,就是有时候会挂念你们,可怜你们。”
壮年男人道:“那你们也带我去吧,我也不愿在这世上活下去!”
香妹道:“生死有命,我们是带你不去的;再说,你也要照顾爸呀。”
壮年男人有点生气地嚷道:“那你们又为什么这么狠心地抛下我们啊?”
香妹道:“花子爸呀,并不是奴家狠心将你们抛下,而是命中注定有这种结局。每个人都一样,一出生时就注定了死时的,谁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秃顶老头一会儿盯着魂囊,一会儿又望一眼闭目而立不动的宋公明,一副手脚无措的姿势,扒在船头发起愣来。壮年男人站在宋公明的面前,眼睁睁地看着魂囊,只恨见不到自己妻女面,脸上露出无比忧伤的神情。
香妹接上说:“花子爸呀,你也不用再难过。常言道:万般都是命,一切不由人。你应该勇敢地面对现实。花子爸,奴家现在问你,奴家以前曾向史二婶借过六斤大米,你可能不知道而没有还给人家吧?”
壮年男人回答道:“我并不知道你借了二婶的大米呀。”
香妹说:“那是奴家亲手借的,你一定要还给史二婶;还有奴家亲娘传给奴家做纪念的那块玉佛,就藏在那床大花被子的角上,用红线做了记号的,奴家现在送给你啦。这两件事奴家都交待清楚了,花子爸,你一定要记住啊。今后,你若遇上合适的女人就再娶一个吧,奴家不会怪你的;奴家也真心地希望你能再娶一个。”
花子说:“爸,你一定要照顾好爷爷。爷爷,你眼睛不方便,晩上就别乱走啊。”
宋公明睁开双眼道:“好啦,时辰已到,你们该道别了。”
秃顶老头说:“师父,求求你施个法术,让我老头子见见儿媳妇和孙女吧?求求师父啦!”
宋公明道:“老伯千万别怪贫道不尽人情,贫道实在是无能为力。要想阴阳相会,恐怕还得等到一千年以后;随着人类世界的发展,或许会有那个可能吧。贫道告辞。”
宋公明说完,遁身而去。秃顶老头和壮年男人茫然若失地望着空荡荡的前方,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壮年男人回过神来后便爬上渔船,钻进舱里,从大花被的角上果然找出了一块真玉佛。他久久地凝视着玉佛,回忆起和香妹结婚时的情景,如痴如醉地发起呆来。
秃顶老头看着儿子道:“我们今天中午就要去还你二婶的六斤大米。”
等到日落西山,夜幕降临,又是一个月光皎皎的晚上。按照宋公明的部署,娄妃和夜叉把四只艨艟舰开出了胭脂湖,在离湖出口三里路的上游处等待。其余的队伍,也按分配已经准备就绪。宋公明早早地坐在离史家渡十里远的河堤上,等待着朱军队伍的到来。
过了一个时辰,从河面上突然刮来一阵北风。接着,就见河水荡动,从下游黑压压地涌来一支队伍。前面是成群结队的乌龟开道,紧随着的是一支莲藕身材的水鬼兵,接上是三只舰船,最后是小划子水队压阵。宋公明白眼一翻,看得真切。他嘴唇颤动,念起了经咒,然后将手中的拂尘向前一指,“呔”地喝了一声,就见一道强烈的白光射向河中,挡在乌龟们的前面。千百只乌龟霎时消失,一只硕大的乌龟浮出水面来,游到岸边后就变成了一个道人。宋公明收了法术,河中的队伍继续向前进发。
道人走到宋公明跟前,行了一个礼便问:“宋仙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挡了小神的去路?”
宋公明反问道:“元将军这是去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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