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将军,孤今日过来,是有一事求将军的。”
太子的确有事相求,他知道这位何姓女将不是爱攀龙附凤之人,所以,即便东宫有意招揽,她也未必愿意投靠。
对此其实太子不会强人所难,他想以德服人,而不是靠强行拉拢。
所以何将军若不愿投在东宫门下,太子也会尊重其选择。
只是,他如今想请旨册封徐杏为太子妃,自然要给未来太子妃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只有这样,才不会为群臣所挑剔。
日后杏娘这太子妃之位,也能坐得稳当。
未来国丈的位置,他不想给徐家。所以,杏娘如今也只有投身在何府,以何将军内侄女的身份坐上太子妃之位。
正是因为此事只能求何将军,所以,太子姿态才放得如此之低。
何玉姑闻声却忙道:“臣不敢。”又道,“殿下有任何吩咐,尽管吩咐臣便可。”
何玉姑这些日子也没闲着,京中诸皇子的品性作为,她也算略知一二。东宫太子为人谦和,名下揽有不少能人义士。
这些江湖中人愿意跟随其后,自有愿意跟随的原因。
且她还听说,如今朝中一应庶务,圣人大半都渐渐交于太子打理。但凡经太子手的庶务,从未出过错处。太子性子内敛谦和,行事又十分稳重,她倒觉得,圣人百年之后太子登基,必能开创盛世。
此乃百姓福祉。
京中都传秦王军功赫赫,但她也有所耳闻,太子论立军功的次数虽不如秦王多,但却战无不胜。
最出名的一场战役,当属去岁春时的那场大败刘汉王之战。
如此桩桩件件,都不得不让何玉姑对这位东宫之主表以敬重之情。
太子说:“孤内院太子妃之位空悬已久,如今想册一位太子妃。徐良娣为人恭谨,性情又宽和稳重,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只是,徐国公野心勃勃,孤不想再助长他的野心,若是良娣能以何氏女身份坐上太子妃之位,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之前何玉姑对徐夫人说徐家夫妇是为他们何家做了嫁妆,她那不过是随口一说的。她也没想过,如今太子会来与她商议这事。
何玉姑的确不想牵扯到东宫和秦王府的党争中,但太子既来,她也不好推拒。
何况,东宫里的那位良娣,算起来,她也是嫂嫂的亲外甥女。而且当年,兄嫂之所以被杀于叛军刀下,也是为的这个孩子。
她既能在入了东宫后果决的和徐家断干净,又能得太子如此器重,何玉姑心中倒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子有几分赏识了。
故而,何玉姑暂时没答太子的话,只笑说:“臣想先见一见良娣。”
太子点头:“那过几日孤便带她来你府上。”
再过几日就是十二月了,太子正好趁着带徐杏来何府的机会也给自己放了个假。一大早出门,先领着人出门逛吃了一圈,之后差不多到申时时分,这才往何府过来。
何玉姑第一眼瞧见徐杏时,就愣住了。
眼前女子,和她当年的嫂嫂,何其的相像?
她记得,嫂嫂去的那一年,好像也没比她如今大几岁。她阿兄虽不如那徐盛恭有本事,但他们家当时家底还算殷实,阿兄对嫂嫂也十分体贴关怀,嫂嫂当年也被阿兄娇养得如花一般娇艳,如春风一般温柔。
可不正是如今眼前女子的这个样子?
何玉姑不得不相信缘分一说。
眼前这个孩子,是她嫂嫂当年拼命护下的。而如今,她又成了嫂嫂名义上的闺女。
若嫂嫂在天有灵的话,想来也会很开心。
想起往事来,何玉姑不免有些红了眼眶。
但反应过来太子还在后,何玉姑忙侧过身子去,悄悄抹了眼泪后,这才重新调整了自己情绪,以笑相迎起来。
太子和何玉姑都是经年习武之人,体热,不怕冷。所以,便是冬日在湖心亭饮酒也无碍。
但徐杏乃娇弱女子,经不得冷风吹,所以,何玉姑便把晚宴设在了暖阁内。
“不瞒殿下和良娣,方才失态是因为想到了兄嫂。”她把目光挪向徐杏,难得露出柔和的笑容来,“刚刚乍一看到良娣,臣以为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看到了嫂嫂一样。”
徐杏近日来对这位何女将的一些事迹也有所耳闻,心下钦佩,也早生了一睹风采之心。
如今瞧见,果如她心中所想那样,是个不输男儿的刚毅之人。
徐杏话家常似的问:“我的容貌与何将军嫂嫂是不是也有几分相似?”
“岂止是几分相似,若不是殿下带你来,臣走在街上碰到良娣,臣多半以为是嫂嫂回来了。”何玉姑笑,“良娣那温柔恬静的气质,和嫂嫂最像。”
徐杏心中大概明白了。
徐夫人与何夫人本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她既长得像徐夫人,那容貌上像何夫人也不稀奇。
何况,若是她在气质方面再与何夫人相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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