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那边,太子也无大碍。就是从马背上跳下来时,小臂被树枝割破了。
除了这点皮外伤外,倒再没别的伤。
圣人和皇后一再确定,见人的确是好好的后,这才松了口气。
太子乃储君,生死存亡关乎江山社稷。若他出事,怕是会动摇社稷之根本,引起朝堂动乱。
“你们都先出去。”圣人有话问太子,太子小臂的伤一包扎好后,圣人就肃着脸把帐内的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
各人行了退安礼皆退下后,圣人见皇后还在,倒也没让皇后出去。
帐内只剩下一家三口后,圣人直接问太子:“你是打算给徐家那位小娘子什么位份?”
太子佯装微愣了下的样子,然后说:“她倒未必肯入东宫。”
圣人则笑:“先有郑王两家的郎君争相迎娶,后又有当朝太子英雄救美。如今若不入你后宫,你觉得,放眼整个长安,她还能进谁家的门。”
圣人皇后坐着,太子不卑不亢立于一旁。
想了想,太子道:“雁奴十分喜欢她。”
“这么说,你想迎娶她做太子妃?”圣人故意道,“然后让雁奴养在她名下?”
太子还没这么糊涂。
他如今尽自己所能能给她的,就是良娣或者良媛的位份。
所以,太子说:“太子妃之位若落入徐家,徐国公必不能安生。于郑家那边,也不好交代。”又说,“但雁奴乃嫡出长子,能养他在膝下的人,位份也不能低。所以,依儿臣之意,可给徐氏良娣之位。”
太子心中底线是正四品良媛之位,但只有这会儿提良娣之位,方才有谈的空间和余地。
“这倒是巧了。”皇后一直没出声,这会儿提起良娣来时,她倒是开口说了几句,“徐家才下了一个良娣,这又要出一个良娣。这徐家……还真是深得东宫之心。”
太子严肃说:“徐昭训德不配位,得罪秦王府,秦王能就此作罢既往不咎,已是她莫大的福分。日后再想擢升,已然不可能。”
又道:“若那日没有秦王的息事宁人,不再继续追究此事,就凭她‘毒害’亲王这一条,也够一个死罪了。”
太子再提及此事,眉目淡然,似有未尽之言。
皇后其实对此心中也有疑虑,二郎乃她所出,二郎的性子她是最了解的了。二郎好胜要强,更是极要脸面。那徐昭训害得他当众丢了那样的脸,他竟也有海量既往不咎?
皇后知道当年徐家是打算把徐昭训说给秦王的,而徐昭训和秦王,也早就相识。
皇后就怕这二人还藕断丝连,心中都还有彼此。
皇后偏心秦王,这会儿怕太子会有疑心,倒是说:“再怎么说,那徐昭训也是你东宫的人,若真严惩了她,杀的也是你东宫的面子。秦王这么做,也是念在你的面子上,你可万要记着他的这个好。”
太子点头:“儿臣明白。”
郑三郎知道自己彻底没了指望,这两日精神不济。
郑四娘倒还好,虽也惋惜,但事已至此,她就觉得可能实在是她三兄和徐姐姐没有缘分。
这两日,倒常往徐杏那边跑。
“这两日外面都在传,说你要入东宫做太子姬妾去了。”徐杏这几日一直呆在营帐内,没出去过,郑四娘则把外面的消息全说来给徐杏听。
“徐姐姐,你是真的要做太子姐夫的女人?”
徐杏说:“我如今这样,已经是命不由己了。”
“那倒也是。”郑四娘点点头,赞同徐杏的话。
虽说本朝民风开放,没有严格的男女大防。但众目睽睽之下,徐姐姐这样一个大家千金被太子抱过搂过,除了入东宫一条路可走外,好像真的再无别路可走。
整个春猎期间,徐杏都没出过自己的营帐。
还好带了书本来,她只借着养伤的名义,日日卧在营帐内看书。
很意外的,太子竟没来找过她。不过,雁奴倒是日日来。
徐杏待雁奴还如从前一样,但雁奴却明显比之前要高兴许多。
徐杏不问也知道为什么,他多半也是听到了外面的传言,知道她要入东宫了。
这一天,雁奴终于忍不住了,对徐杏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杏娘,我阿爹说,等你入了东宫,以后就让我养在你膝下,你给我做阿娘。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天天一起玩啦!”
这个徐杏倒是不知情。
“养在我膝下?”徐杏愣了片刻。
不说她是以徐门义女的身份入的东宫,位份肯定不会高。就算给她高于徐妙芝的位份,那她也远没有资格能养东宫嫡长子在膝下。
何况,雁奴如今已经大了,和李信又不一样。
雁奴又不是四岁以内的幼童,他都七岁了,如今还需要有姬妾养他在膝下吗?
这是父王和他说的,父王不让他和任何人说,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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