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两个都疼,但绝对不会这般委屈亲生的这个。
王九言最后和徐护有点不欢而散。而徐护喝多了酒,沾枕就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他脑子清醒后,想着王九言已经知道幸娘和二娘的事后,立即起身往正院去。
“王三郎替幸娘鸣不平?”徐国公不介意别的,只问了这个,“他之前有随你一道去过风月楼,当时瞧见幸娘时,可有流露过爱惜之情?”
徐护知道父亲误会了,忙解释说:“九言不是这种人,他对幸娘绝对没有半点儿女私情,这点我是敢保证的。他方才那样生气,多少……多少还是觉得我们家做得有些过分吧。这事搁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他恐怕都会这样。”
徐国公却似是没听到儿子后面的几句话似的,神思有些飘远了。
徐夫人则感叹说:“王家三郎是个好郎君。”忽又想到徐妙莲亲事来,徐夫人忙又和丈夫道,“如今幸娘及笄的大事也办妥了,接下来,该是办二娘的事情了吧?”
“这事不急。”徐国公微笑着道,“马上就要近年关,等来年开春了再说不迟。对了,你是不是该去宫里探望大娘了?”
“是该去了。”徐夫人笑着回。
如今女儿多了,她也更忙了。忙完这个忙那个,真是一刻也不让她歇下来。不过,都是些好事,她忙起来也高兴。
“那你就明儿去吧。”徐国公说,“顺便带二娘去中宫给皇后殿下请个安,幸娘就暂时不必去皇后跟前了。东宫那位小公子不是很喜欢幸娘吗?届时你就让她和小公子多呆会儿,也算是全了太子的意思。”
徐国公脑子转得快,心里也颇多自己的算计。徐夫人简单、单纯,自然一时意识不到丈夫的言外之意,只觉得他这样安排甚是妥当。
徐护却觉得父亲这样交代得甚是清楚似是有哪里不对,但也一时想不出哪里不对来。
既然决定次日去宫里,当天晚上徐夫人就把这事和徐杏说了,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徐杏把这事放在心上了,但却没有多想。晚上该好好睡觉还是好好的睡了。所以次日一早被嬷嬷叫起时,她睡得够饱,精神状态也就很好。
“娘子今儿随夫人入宫去,就要见到大娘了。”姚嬷嬷挺高兴的,一边亲自帮徐杏梳个适合入宫的髻,一边望着铜镜里的徐杏说,“娘子长得如此娇艳夺目,又这般像夫人,大娘一定会喜欢娘子的。”
“别人不知道,但咱们自己家人却是知道的,娘子你和大娘才是血脉之亲。”
多日相处下来,姚嬷嬷也早一心一意侍奉徐杏了。如今所言所行,无一不是为着徐杏考虑。
不过,徐杏对此却没有任何期待,她知道徐妙芝并不会喜欢她。徐家的这几个孩子中,论性情和野心,徐妙芝是最像徐国公的。她和徐国公一样冷静理智,也一样冷血、心狠手辣。
在他们父女的眼中,是只有利益,没有亲情的。
所以,她是不是才是徐妙芝的嫡亲妹妹,这于徐妙芝来说,并不重要。
但徐杏也并不在意这些,因为她也不喜欢徐妙芝。与其说不喜,不如说是极其厌恶的。
心狠手辣或许是一种求生手段,但为了一己私利能对一个孩子痛下杀手,这已经不能以人来论之了。
与牲畜又有何区别?
但徐杏心里的这些话却不好和嬷嬷讲,只能是嬷嬷说什么,她都保持微微一笑。不答话,也不反驳,不发表任何自己对徐妙芝的看法。
徐妙芝如今已有五个多月身孕,即便衣裳穿得厚,也显怀得有些明显。徐夫人有些日子没来了,瞧见长女肚子突然大了一圈,喜得不行。
“现在还吃得下吗?”徐夫人高兴完后,就又是担忧,“我瞧你都瘦了。如今你肚子里可是怀了一个的,你吃不下也得吃,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才能健康。”
徐妙莲也关心道:“娘说的对,阿姊,便是再不舒服,也不能糟践了自己身子。”
徐夫人又问:“太子殿下回来后……对你如何?”徐夫人还记着徐国公和她说过的长女和太子间的博弈,她只要一想到太子曾出手对付过女儿,她这颗心啊,就跟油滚过的一样。
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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