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以为我明白了,便转身向里走去,而我却在他转身欲行的时候说道:“哎,我说鹏爷,这面额是啥意思?”
大鹏听了,身体一顿,沉默了半晌道:“反正不是指你的脸和额头,放心用吧,没问题!”说罢,他也不管我听懂了没有,就径直走到了里面。
而那时的我当然还是糊里糊涂的一无所知,直到现在每当我想起当时我听到大鹏的那番话后,摸了摸头,又摸了摸脸的情形,我就觉着好笑。
游戏厅的里屋,同样是个昏暗的场所,除了屋子正中台球案上面的灯光外,其余的地方,也只有那几扇窗户透进的微弱亮光能让人辨清行走的道路。这间屋子不大,但整个屋子里却摆满了一圈大小各异的长方体,这些长方体的上面有亮着各式各样灯光屏幕,似乎每一个屏幕都有着它自己的特点,但总体看来却又大同小异。在这些长方体的前面,零星的几点橙红色的光亮,时而强烈,时而微弱,伴随着那一强一弱的闪动,一股股灰白色的轻烟喷涌而出,将这些长方体罩的朦胧。或许这是一个充满着乌烟瘴气的地方,但这里却终归是适于我们归宿。
“要不先试试这个?”大鹏在一个没有人玩的长方体前面停了下来,他走上前去,一只手熟练地投下了一枚游戏币,另一只手则顺势握住了上方体上面的摇杆。只觉那枚游戏币还没有应声落进那个长方体中,他那只投币的手已然在不经意间就掌控了摇杆旁的那几个按钮。
“这就是传说中的游戏机?”我模仿着大鹏的样子,走到游戏机旁,将双手放在了游戏机的另一副摇杆和按钮的位置上问道。
大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见他轻轻地敲了几下按钮,游戏机的画面瞬间变化成了一排排的小方格,每个方格的里面还有着形态各异的头像。在这些小方格的上面有一个总在来回移动的蓝色框子,每当它移动的时候,小方格两侧的半身像就会随之改变。
“拳皇,对打游戏。怎么样,想从这上面找点自尊不?”大鹏鼓动了几下他手下的那几枚按钮后,转过头来微笑地对我说道。
“对打游戏?什么意思,就咱俩这么站这儿对着打?”我侧过脸来特意摆出一副夸张的表情问道。
大鹏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吧,就是你我是对手,你选三人,我选三人,然后打几场,谁的三个人都战败了,谁就输了。”
“听起来倒是蛮有意思的。怎么你这是真刀真枪地打不过我,想在这上面找回点儿面子?”我扬起脑袋,一抹鼻子,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
“哎,我说雪哥,您能不能别老把自己做的挫事儿往别人身上安?我怎么觉着真刀真枪不太行的是你啊!”大鹏见我信口雌黄,立马反驳道。
“我只是在表达我不怕和你对打的决心而已。”我一摆手,将脑袋凑到屏幕旁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雪哥,你在看什么呢?”大约过了有几分钟,大鹏伸.出只手来,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说道。
“别吵,我这不是在选人呢吗!”我扒开大鹏阻挡我视线的手,不耐烦地说道。
“选人?选人你离屏幕那么近干什么,我都看不见了!”大鹏说着话,用手扶着我的额头将我拉离了屏幕。
“选人呢,你要这么选,看到那个蓝色的框子了没?用摇杆上下左右来换位置,这个huang色的按钮是确定!”大鹏一边说话一边将那个蓝色框子移动到三处不同的地方分别停顿了一下,看样子是选好了自己的人。
“选好了?”我笑着看了看大鹏,也学着他的样子动了动摇杆,然而不论我怎么晃动摇杆,那个蓝色的框子就是纹丝不动。我皱了皱眉,侧脸看向大鹏道:“你到底对这个游戏机做了什么,怎么我控制不了那个蓝色的框子?”
“你当然动不了那个蓝色的框子了,因为你的框子是红……”大鹏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只见他的脸离屏幕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睛也逐渐由小变大。忽然一阵疼痛从我的肩膀上传来,只听见大鹏叫道:“雪哥,你这家伙该不是还没有投币吧!”
……
也不记得那场拳皇究竟是谁获得了最终的胜利,更不记得究竟是谁在这场决斗中赢得了面子,谁又在这场决斗中失去了面子。那个上午,我记得应该是阳光明媚吧,我和大鹏就这样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度过了一整个上午。我们赌马,玩老虎机;我们征战三国,我们穿越远古;我们时而是九死一生的将军,我们时而是会打棒球的巧克力豆。那是我第一次去游戏厅,也是我印象最深的一次。
“呦,你小子ting厉害的嘛!让爷瞧瞧你到底实力如何?”一个声音在离我和大鹏的不远处响起,我迎声望去,只见在我们身后的那台游戏机旁正站着个三个人。其中一人个头矮小,长得黑瘦,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看上去总有那么点儿古装电视剧里饭馆小厮的味道。在他的身旁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家伙,他倒是长相清秀,眼睛虽然不大,但却炯炯有神;鼻梁虽然不高,但却总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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