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住在这里的时候我曾经产生过疑问,甚至是恐惧。包括华姐几次听见声音却见不到面的男友,包括那个偷窥我的神秘眼睛,也包括二号房和三号房两家奇怪的邻居,这里的氛围确实很奇怪。我也曾经偷偷观察过,甚至还偷进过三号房间的门,最终都一无所获。
至于华姐的卧室,我也进去过两回,一次是为了修墙,一次是为了捉老鼠,当时我也曾四处看过,可我哪想到棺材竟然藏在床板下啊!
这女人真是胆儿肥,身下躺一棺,和死人有什么区别,难道不瘆得慌吗?
我正琢磨着的时候,华姐好像突然发现了我,朝我这边爆喝一声。
先不说我吓了够呛,就是下面扛着我的老史也吓了一哆嗦,就差点撒丫子跑了。
可这时候,没想到衣柜里倒是先闪出了一个人,是个比华姐年轻一些,但是容貌不相上下的娇艳姑娘,不是花清秋还能是谁。
不知道花清秋和华姐到底有什么瓜葛。
花清秋现身后,房间大窗子的屋檐上随之又跳下来一个男子的身影,这人形如猿猴,长臂强腕,一个拉杆跳,进了屋子。
这人我也认识,曾经在燕山玉黑市上见过,正是花清秋的哥哥——花清春。
“卜爷,到底咋样了,老子可还在下边呢!”老史仰着脖子嘀咕道。
我摆了摆手,弯下腰小声道:“你在坚持坚持,十多串大腰子吃哪去了?抗住。等完事了我扛着你,你说扛多久就多久。”
此时里面三个人相互僵持着,谁也不说话,时间好像静默了一般。
过了好一会,华姐终于开了口,冷声道:“上次发现那玉片的时候,我还安慰自己,或许就是小卜留下的,没想到还真是被你们盯上了。”
花氏兄妹盯着华姐干嘛?莫非华姐也是雾灵峡的猎物?
“姑姑,你这是何苦呢!”花清秋无奈地说道。
姑姑?
这倒是真让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华姐竟然是花清秋的姑姑。还别说,这么一瞧,两人竟然还真的有几分相似。
“姑姑,咱们是一家人啊,我们真的不是盯着你,就是想请你回去。”花清秋无奈地说道。
“请我回去,呵呵,是你这么说的还是你爸爸要你这么说的?”华姐脸上看不见半点笑意,冰冷地说道:“你们两个小崽子,要是念我还是你们的姑姑,就赶紧给我滚,就当从来没有看见过我。否则,你们没有我这个姑姑,我也没有你们这对侄儿女。”
“姑姑,我们走可以,可是垂棘(jí)我必须带走,您知道父亲的脾气!”花清春为难地说道。
听闻此言,我心头一怔,我的天啊,竟然还真有垂棘此物?
传说垂棘可是宝中之宝,是昆仑玉脉的精华所在,是比和氏璧还早的著名古玉,其不仅能够夜间发出淡淡的光芒,而且还有定颜不腐之效。要是说垂棘可能有人不知道此为何物,不过,要说到夜明珠,绝大数人一定为之一振。
“哈哈,清春,你和你父亲还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刚才还口口声声咱们是一家人,只是想我回去,现在就开始提垂棘了,以你对你姑姑我的了解,你觉得我会把垂棘交给你吗?”华姐横眉立目,目光灼灼望着花清春。
“姑姑,你为了一个木匠,不惜与家族为敌,这是何苦呢?”花清春冷嘲一声,话里似乎有些不屑。
“够了,花清春,你言语放肆,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姑姑,不是想要垂棘吗?好啊,尽管朝你我下手!”
两人针锋相对,互相不让,我从中也得到了一点点线索,原来华姐口中三号房间的木件商人就是她的丈夫,也就是床下棺材里的人。若是没猜错,那这人的口中岂不是含有垂棘?
“哥哥,你怎么能如此和姑姑说话?”花清秋开口道:“父辈的恩怨是父辈的事,你我作为晚辈,没有忤逆长辈的理由。”
“小妹,父亲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忘了上次咱们没能将鼠教头阎宇森带回去他是怎么对待咱们俩的吗?”花清春冷声道:“姑姑,我也是无奈之举,要么你和我回去,要么你把垂棘交给我,请你替清秋我们俩考虑一下。”
“呵呵,当初我就是为你父亲考虑,才把我爱的人介绍给他,帮他给那具可怜的女尸做一副金丝楠木的棺椁,可是事成之后你父亲是怎么对待我的?他亲手杀了我爱的人。理由更是荒唐至极,不想再让别人用上和他喜欢的女人一样的棺材。你父亲是什么?是暴君,是恶魔,里厉诡。别说你们两个小狼崽子,就是他本人来了,也休想夺走垂棘。”
华姐口中的“可怜女尸”莫非就是花爷和花中魁共同的那个得了喑痱之症的师妹?一晃三十年了,难道说那个女尸还没腐烂啦?新小疙瘩
“姑姑,既然如此,那就原谅侄儿的莽撞了!”
花清春话音一落,跻身上前,飞起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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