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个惹人生厌的阮筠婷,而是徐家老太太最疼宠的孙女。她如今已经有自己的人生了。
可是,前世的冤屈她真的能不顾吗?阮筠婷蹙眉,进入两难。
君兰舟似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叹道:“姑娘是聪明人,应当明白,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今日,乃至于以后,才是姑娘要看的,况且那事情与自己没有多少关系,在不影响大情况之事,以求自保才是首要。”低头看她,声音放的更轻柔:“姑娘能到如今这一步,想来历尽辛苦不少,我说的,姑娘应当都懂的。”
在阮筠婷的印象中,君兰舟这个人太聪明,也太世故,懂的自保,懂得利用别人,还懂得如何让别人做了他的垫脚石反而还要与他交好。这样一个人,印象中是精明淡漠的,他最常做的,便是自保,冷眼旁观那些愚人犯傻。
可是今日,他竟然好言劝她。
有些事,有些人做了不稀奇。可有些事,在某些人身上发生了,便觉得弥足珍贵。阮筠婷心中有淡淡的感动晕染开来,i一滴浓墨,滴入了笔洗之中……
怔愣之际,她的长睫上还挂着泪珠。君兰舟心生涟漪,掏出帕子递给她:“擦擦脸吧。”
“嗯。”
阮筠婷接过,沾了沾脸上泪痕。许是哭了一场释放了压力,如今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她在古代孤军奋战,虽有个嫡亲的弟弟,许多事情却是不能与那个“小古板”说的,原本因着与萧北舒一起弹琴的时候都有君兰舟在场,他们常常会谈论一些事情,她与他便交集甚多,对君兰舟的努力、聪慧和手段都很是赞叹。再加上二人同样出身卑微,且君兰舟能真心实意的劝说她,现下阮筠婷好似找到战友的感觉。
见她情绪似乎恢复了,君兰舟也略微放心,从袖中拿出一个玉坠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不就说你失魂落魄么,这个东西掉了都不知道。”
那不是韩肃与她做信物的青玉扇坠儿?阮筠婷一摸颈间,那坠子果真不见了。忙从君兰舟手中接了过来。
展颜一笑:“兰舟,多谢了。”
君兰舟温和回以一笑:“不必客气,不过姑娘身上带着这种东西可要留神,若被有心人得知并且利用,会对姑娘闺誉······”
“兰舟!”
话未说完,便见君召英穿了身宝蓝色直缀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隐隐怒气。
君兰舟跟着君召英时间甚久,如何分辨不清他的情绪?忙行了礼:“英爷。”
君召英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看看阮筠婷,又看看君兰舟,堵着的气就越发闷着出不来。
他已经在一旁看了很久了,他们说的话,他也隐约听见了几句。原本他想走开的。毕竟兰舟时他兄弟。可是兰舟对她越来越温柔,她的笑容也越来越甜美。这两人站在一块儿,真是该死的登对!让他心里犹如放了小猫在挠,怎样都不舒服。
君召英不是沉得住气的主,控制不住,便冲了过来。大眼瞪着阮筠婷,好似有火焰在烧。
“阮妹妹,那个坠子是谁送你的!”他严厉质问。
阮筠婷蹙眉,并不回答。她与君召英虽然关系很亲近,可也不至于要到对方连她的**都探寻的地步。
见她不回答自己,君召英已经猜到一些,“兰舟,你送给她的?”
君兰舟沉吟片刻,想说那东西不是他送的,未等说话,君召英已经觉得他是默认,气急败坏的抓过阮筠婷手上的玉坠子,用力摔在地上。语气高傲的说:“爷没允许,何时轮到你一个下人私自做这种事了!”
“你!”
阮筠婷尚未反应,玉坠已经摔成碎片,她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君召英,先前对他的那些好印象如今尽数化作乌有,“你太过分了!”
“你还说我?”君召英指着自己鼻子尖,将阮筠婷此反应当作对君兰舟的维护。说话也没了计较,几乎脱口就道:“我早知道你还惦记着兰舟,先前见你收敛,还以为规矩真的学好了呢!你瞧你现在,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阮筠婷强忍着眼泪,简直不能相信面前这人还是那个大咧咧的四小爷,她当他是朋友,他当她是什么?!再好脾气,也终忍耐不住长久累积的压抑。阮筠婷想也没想,抬手便打了君召英胳膊一下:“你滚开,我再也不理你了!“
早在看到她泫然欲泣之时,君召英就已经后悔了,以至于自己如此高的身手,被小姑娘打了也没心思躲开。
谁知此刻,身后却传来一阵说笑声,”哎呀,阮姑娘表演的,这是哪一出?“
回头,君家二娘、三娘、五娘和六娘,正陪着徐凝霞、徐凝芳、徐凝敏、徐凝慧和二奶奶王元霜一路走来。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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