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乘车?”
阮筠岚道:“才刚下山,见你的马车被拦了,我人微言轻的,就想到了世子爷。”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是韩肃恰巧路过……
“你倒是聪明。”阮筠婷笑着转向韩肃,道:“文渊,今日之事多谢了。”
韩肃听阮筠婷称呼自己文渊,心中很是愉悦,再看了看天色,便兴致勃勃的望向阮筠婷,笑道:“若要谢我,自然有你要谢的法子。”
阮筠婷奇怪的眨眼,“什么法子?”
韩肃不言,只是笑着让她下车。
负责接送阮姑娘和岚爷的马车先后空车回了徐府,管事的去回了老太太。
“阮姑娘跟岚爷都上了世子爷的马车,说是有事儿,世子爷说晚上戌时之前会将他们二位送回来。”
老太太闻言一愣,手上端着的茶盏因突然停顿的动作,茶叶荡了一下,险些溢出来烫了手。
老太太将茶盏放下了,摆摆手道:“知道了。”
管事的犹豫了一下,又道:“回老太太的话,今儿个,额,吕小公爷去了书院。”
“哦?”老太太想起那日特意来登门致歉油头粉面的少年,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他去书院做什么?”
“吕小公爷拦了阮姑娘的马车,不过阮姑娘避而不见,恰好世子爷到了,才给阮姑娘解了围。”
“嗯,你下去吧。”
“是。”
挥手推了管事,老太太斜靠在锦缎面的软枕上,微微叹息了一声。世子爷对阮筠婷存着那份心意,真不知是缘还是劫。
吩咐摆了晚饭,才刚预备吃,外头小丫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叫道:“不好了,老太太,东边儿的井里头死了人了!!”
“什么?!!”
饶是老太太杀伐决断了这么些年,听见这个消息仍旧站起身来,“怎么会死人,你好生细细的说来。”
小丫头回道:“才刚小绿去提水,就看见那井里有个女尸,头泡的西瓜那样大……”说着语气一顿,声音越发哆嗦了:“那个,看穿着,像是粗使丫头,才刚各房管事的去认了,是,是翠姨娘屋里的红莲。”
“知道了。”老太太坐回罗汉床,想了想吩咐道,“去,将三太太和翠姨娘都给我叫来。”
“是。
夜幕降临之前,远山都被朦胧在深蓝的暮色中,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菜田,再想着右侧望去,平安寺的建筑在暮霭中,显得格外温馨宜人。
阮筠婷坐在“归云阁”三楼的窗前,望着外头的景色,赞赏道:“文渊当真是好厉害的人,我才不过草草的给了个注意,你却已经将归云阁建造的如此别致贴心,正是我心中所想那样的。”回头,灿若星辰的眸光看着韩肃:“文渊当真是有过人之才。”
韩肃自小到大皆是生在裕王爷的光环下,溢美之词没少听过,但是任何的赞美,都不如此时阮筠婷真诚的小脸让他身心舒畅。望向她的目光柔和下来,莞尔道:“筠婷觉得喜欢便好,不过我还是觉得,有过人之‘财’才更让人高兴。”说罢望向楼下繁华,笑容越发满意。
一句“筠婷”。说的阮筠婷霞飞双颊,不自在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阮筠岚则是轻轻咳嗽一声,像是提醒阮筠婷,要记得履行当日诺言,切不可动心。
韩肃却没发现姐弟俩的一样,见一楼有一中年男子抱着狭长琴盒时,竟笑了起来:“嘿,这人又来了。”
“什么人?”阮筠婷闻言好奇的探身出来,就见一身着青色纳纱长衫,面目隽逸的瘦高的中年男子坐在了一楼正中高台的琴台边,亲手摆上了二十一弦古筝。他姿态优雅潇洒,宛若临风欲飞,长发垂落身后,带着些颓废和忧郁的气质。
“那是什么人?”阮筠婷看的目不转睛。
韩肃道:“那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归云阁一次,在下头弹琴,却不是卖艺,不收人的打赏。却似是来寻知音的。”
“寻知音?”
“正是,他手中的‘凤尾焦琴’是著名的古琴,他曾扬言,若是谁的琴音胜了他,便将此琴赠与那人。可是到现在,还都没找到对手。”
阮筠婷闻言点了点头,此刻,却有一声琴音如劈开波浪乘风而来,霎时间充满了归云阁。
那琴声清脆婉转,音质甚好,阮筠婷是爱琴之人,忍不住赞了一声“好琴。”
阮筠婷位于三楼,距离一层有一段距离,谁知那人却似听见了阮筠婷的话,仰起头看了她一眼,道:“姑娘既觉得琴音不错,不如下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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