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婷叹了口气,道:“初云和诗敏今日都来了,说的话内容虽不同,但和在一起,却让我明白了一个真相,咱们之前怀疑皇上要利用祁哥儿的事来害你大错特错,幕后主使者其实是太后。”
阮筠婷将两人的话都告诉君兰舟,最后疲惫的道:“我真的是受够了。这一家人简直都是心理扭曲的变态。韩文渊一厢情愿一意孤行,太后只知道怪旁人,却不去管自己的儿子。好吧,她或许管教了,可儿子不听。兰舟,我觉得咱们继续呆下去,就会继续烦下去。每日都要与这两个人斗智斗勇,真是疲惫。大好人生,可以用来做许多有意义的事,我们却把时间都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君兰舟闲云野鹤,向往自由。可是他也不愿意输给韩肃。所以他在朝中积极的走动,笼络四位辅政大臣,且不论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就单能看到韩肃焦头烂额时的模样,君兰舟就觉得开怀。
可是,方才阮筠婷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了他。
人生并不很长,时间也不是要这样浪费的。他应该做更有意义的事,让阮筠婷和小葱都过的更幸福踏实,而不是在这里恶趣味的享受与韩肃斗法的快乐。
也是时候该提早结束了。
“我明白了。”君兰舟亲她的额头:“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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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太后看中了户部尚书之女杜婉言,做主破格将杜婉言接进了宫,在韩肃身边做了个贵嫔。
人都知杜婉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生的如花似玉。年方十六,提亲的人已经要踏破杜家门槛。杜大人心疼女儿,不愿意让女儿入宫受苦,才在选秀之时动了些手脚。
谁知太后一道懿旨,就让满朝文武家的女眷都不得不入了宫,又一下子选中了她的宝贝女儿。
杜婉言入宫时。哭的肝肠寸断。
洞房花烛那日,却被皇上原封不动的送回了寝宫。杜贵嫔立即成了后宫中的笑柄。
太后得了消息,气的两眼一阵发黑,怒不可遏的摔了茶杯。
“孽障!孽障!”
“太后息怒。”宫女嬷嬷跪了一地。
赵嬷嬷连忙暗地里打手势,示意所有人都退下。随即仔细收拾地上的碎瓷。
她动作小心翼翼,且特意放慢了速度,待到一切收拾妥当,约莫着太后的气也消了一些,这才道:“太后不必动怒。皇上许是一时半刻还没有转过弯来。杜贵嫔貌若天仙,连女人瞧见了都要心动,皇上年轻轻的又是血气方刚,且如此美丽的女子是自己名正言顺可以碰的,他们圆房是早晚的事。”
太后知道赵嬷嬷说的有道理,只是心里头还是像被压着一块大石头。想起前几日韩肃对她说过的话,那个毅然决然的样子,她就很难不想起裕王爷对长公主的偏执。
韩家的男人。难道都是死心眼吗!
“必须要杀,这个妖孽必须要除掉!”太后站起身来。头上的金凤冠两侧步摇前后摇晃,金光闪闪光彩夺目。
赵嬷嬷匍匐在地,再不敢多说一个字。太后如今是铁了心的要靖王妃死,皇上又全心全意护着那人,不愿让那人受伤。她给太后出主意,皇上生气。她不出主意,将来有一日真的发生大事,皇上一样会迁怒道她的头上。太后是皇上的生母,皇上必然不会将她如何,可她一个下人。到时候如何承受龙颜震怒?
赵嬷嬷就有了一种骑虎难下的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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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雪格外的多,梁城的天气整日灰蒙蒙的。阮筠婷在家里照顾孩子还好,红豆去了趟文宝斋回来,拍掉身上的雪担忧的道:“今年的天气也不知怎么了,先是旱,如今又这么大的雪。南边儿的百姓怕又要遭殃了。”
阮筠婷没有那些忧国忧民的心思,一心只在孩子身上,眼看着小苁近五个月了,如今自己会翻身,阮筠婷和他说话,他还会咿咿呀呀的的回应,只是听不清说的什么。
红豆又道:“绣妍教和百草堂在南方办起了善堂,如今脸大梁城中的老百姓都在讨论他们的善举呢。能一下子做如此大的善事,应当也花了不少的银子。”红豆好奇的看着阮筠婷:“王妃,你说绣妍教和百草堂到底有多有钱?”
听到绣妍教和百草堂,阮筠婷的注意力才从小苁身上移开,面上与红豆谈论着,心里去开始安心。
最近绣妍教的和百草堂的活动好似尤为jùliè。皇上正在忌惮的时候,他们这么做,只会激怒韩肃。谁知道盛怒之下的韩肃会做出什么事来?
阮筠婷的担忧也不过一瞬间。她知道君兰舟做事有分寸,而且那个绣妍教,她也是昨日才从君兰舟口中得知,竟然是绣剑山庄幕后操纵。
绣剑山庄独立于梁国与西武国之外,暗地里又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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