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上:“婷儿,我今生可只能依赖你了,若没有你,就在不会有我,我一日都离不开你。”
她何尝不是如此?
阮筠婷嘻嘻笑道:“那你就想办法让咱们都长命百岁吧,放心,你让我吃什么药,再难吃我也绝不含糊。”今生之后,阮筠婷怕没有来生了,能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她都要好好珍惜,
“那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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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已到了八月中旬,端王世子与清歌郡主的婚期也说定在翻年的三月。这期间西武国和大梁也好做充分的准备。
阮筠婷临盆在即,君兰舟每日都恨不能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照顾。
阮筠婷其实不愿意出门,毕竟她的肚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七个月的样子。可韩肃的圣旨早就下了,君兰舟也接了旨,她不得不进宫来参加晚宴。
出门前,阮筠婷换上桃红色的对襟高腰襦裙,下着垂坠良好的水粉色绣牡丹花开长裙,披蓝紫色真丝披帛。因为衣裳的料子轻薄垂坠,肚子倒也没有那么显了。薄施粉黛,对着镜子看了觉得尚可,阮筠婷才吩咐红豆扶她出去。
君兰舟早已经换了湛蓝色的蟒袍,花白头发利落挽起,冶艳的面容因为面带坚毅之色而多了许多阳刚之气,少了阴柔之美。
见阮筠婷出来,君兰舟笑着顶替了红豆的位置,一手扶着她手臂,一手搂着她腰,倒像她是不会走路的孩子,或是七老八十的老妪。
“皇上也真是的,明知道你身子重,还让你去参加什么小宴。”同样的话,君兰舟已经埋怨了韩肃不知多少次,因为最近两日阮筠婷总会有阵发性的腹痛,昨日还略有些见了红,那都不是好征兆。
阮筠婷笑着安慰他:“你不要这么紧张,产期在九月,还有十多日呢,定无大碍的。进宫不过是用膳,没多久就可以回来了。我保证回府就平躺静养还不行?”
君兰舟无奈的点头,皇帝的旨意,谁敢说不?没有麻烦他还要给他们制造麻烦,若真抗旨不去,后果不堪设想。
君兰舟一路都小心的护着阮筠婷,月夕晚宴原本是大梁国颇为重视的大宴,晚宴开始之前,皇帝都要祝祷祈福。冗长的祈福词,所有人无不下跪聆听,只有君兰舟不许阮筠婷折腾,只让她安静的坐着,自己则是端正跪在她身旁。
他们的位置在汉白玉高台上,韩肃眼角余光看到,也如同没看到,若无其事的宣读祝祷词。
这让他身后才刚进宫不久的田妃和吕贵嫔都不由得侧目。
田妃,是辅政大臣田玉庚的幺女,年十七。
吕贵嫔是吕国公的外侄女,年十九。
两人都说不上容貌艳丽,只算得上小家碧玉。却能雀屏中选,靠的便是家世。
可见后宫明摆着就是个小朝堂。皇帝宠谁不宠谁,都有说法。
一番祝祷结束,就是每年一度的歌舞。君兰舟为阮筠婷布菜,阮筠婷本就没胃口,他给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眼神却是望着汉白玉高台下载歌载舞的年轻姑娘们。
那些都是奉贤书院小学部的女孩。
曾经,她也是其中的一人,如今却坐在从前行礼时都不敢仰望的台上。时过境迁,未免让她唏嘘。
突然觉得有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看,阮筠婷下意识回头,正撞进韩肃的眼中。
数月不见,身着明黄的韩肃越发英朗,坐姿也还与从前一般,背脊挺的笔直。
似看到她看过来,韩肃温暖的笑,手中玉杯遥遥一敬。
阮筠婷眉心若蹙,如果一切都没有变,韩肃是她挚友,一同吃饭赏月看歌舞,将是多惬意的事。可如今,她对他心存芥蒂时时防备,早已做不到释怀。
手被握住,阮筠婷望向那只干燥温暖大手的主人。
下一刻,君兰舟也端起玉杯,起身给韩肃和太后行礼,随后笑道:“皇兄,臣弟满饮此杯,祝太后洪福齐天,皇兄与新嫂琴瑟和鸣。”
太后的命是君兰舟救的,就算记恨君兰舟是她情敌之子,也不会在面上过不去叫人笑话,笑着端起酒盏。
韩肃则大方笑道:“多谢兰舟的美言。”
田妃和吕贵嫔也忙举杯。
众人共饮之后,君兰舟坐回原位,因丝竹声音颇大,便凑近阮筠婷低声问:“累吗?可有什么不适?”
“还好,就是想小解。”她最近总是尿频,君兰舟说是因为压迫肾脏导致的。
“好,我抱你去。”君兰舟也不顾阮筠婷反对,更不管众人眼光。将阮筠婷横抱起来。回身爽朗一笑:“皇兄,婷儿身体不适,臣弟带她去歇息片刻。”
韩肃颔首,眼神不自觉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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