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哭起来,还说他总向着外人。
从前他觉得妹妹冰雪聪明大方得体,到底是岁月的刀摧毁了她的率真,还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原本的珍珠也蒙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他印象中那个妹妹不见了,变作了今日这个见了他只会指责只会哭诉的深闺妇人。她就好似已经盛放的玫瑰花,马上就要开败了,不甘又萎靡的垂下头来。
戴明诚心的恭恭敬敬的给阮筠婷行了礼:“无论如何,我都要谢你。”
戴明这人到算是公正。阮筠婷笑了一下:“不必客气。”
戴明便告辞了。
阮筠婷住在山堂的这段日子是最惬意最温馨的日子,她白日里去陪孩子们玩,到后厨帮厨娘们做饭,在后院里帮着耕田,还去看了戴明亲手侍弄的花房。
这样的生活,远远比生活在养心小筑里好得多了。因为这里的人朴实。这里的孩子们热闹,比养心小筑里不知要热闹多少倍。
而且最最要紧的是白日里又是做菜择菜、上课旁听、又是侍弄花草,她运动的都比在养心小筑里多,她身上又开始出现轻微的酸痛,就如同当时奉旨去了进奏院推车时候的感觉。
阮筠婷不免暗暗地想,当年的身子多好,如果能保持到今日,说不定也不用让君兰舟那么担忧了。
想起君兰舟阮筠婷就觉得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不知道榆曲山那边怎么样了。君兰舟是不是安全。
阮筠婷不免患得患失,还埋怨起随君兰舟去的人。就不会写个信来吗。
连续过去七八日,阮筠婷也不知是善堂的饭菜比较可口,还是因为劳作起了作用,她觉得自己的气色好多了,脸色不在是病态的白,而是白里透着红。健康的白晰。
她正在陶盆里洗手,就看到牛山和张义二人到了自己跟前,行礼道:“郡主!”
“起来吧,怎么了?看你们慌慌张张的。”
牛山和张义面色焦急,道:“郡主。南阳姬家出事了。”
阮筠婷心头咯噔一跳,不留神碰翻了陶盆,陶盆落地摔为两半,发出好大一声响。
“你说什么,南阳姬家?”
“是,现在大街上已经传开了,说是南阳最近闹山贼,几姬那么大家业,好歹手里也有几个武艺高超的护院随从,想不到这些人,在那些山贼的面前就都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被灭了。”
“那那些人呢?”
“姬家现在怕是愁云惨淡了。”虽然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她还是觉得担忧。
牛山道:“上到姬家的主子,下到仆从,没有幸免的。如今姬家算是倒塌了一半。”
“我知道了。”阮筠婷心情沉重的坐在一旁的玫瑰椅上,红豆则是带着负责洒扫的小丫头进来,将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起来。
阮筠婷撑着下巴,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捋顺了一遍。
先是师门,又是姬家,两边都说是山贼土匪所所为,可皇室之人也太低估了人的头脑,但凡有一点脑子的人,也知道这些“山贼”的来头不一般。
阮筠婷想不到皇帝竟然是如此睚眦必报的人,上一次姬老太爷,其实也就是迎和早些年的那些约定才会跟皇帝没大没小,没有将皇帝当成是皇上,而是当他是自己的晚辈,难道就因为这个,皇帝就命人下令清除?
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皇帝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做出来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而且南阳姬家又与皇室韩家素来较好,皇帝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阮筠婷满脑子里装着的都是师门和姬家,连续几日的悄无声息,让阮筠婷又一次焦躁起来。这段日子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开始烦躁。
正当这时,宫里头来了旨意,请端阳郡主速速进宫里去。
阮筠婷无奈,只好更衣梳妆,打扮的妥帖大方的入宫,其实她现在心情烦躁,实在没心情见徐向晚,宫门前迎接她的不是延寿宫的小路子,而是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大太监德泰。
阮筠婷看见他就觉得蹊跷了。
ps:先将更新发了,回头在捉虫,*^o^*(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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