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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多安排一些人跟着你。”
“那些高手还是留下来照顾你,本来我离开你身边,就已经很担心,有人能够护你周全,我还能放心一些。”
阮筠婷脚步放缓,道:“将心比心,你也应当知道我的感受,那信来的突然,消息也颇为蹊跷,你若是不多带几个应手的人保护,你叫我如何放心的下。”
君兰舟自收到信开始就已经魂不守舍,满心满脑子都是师门的事,他要回去是势在必行,阮筠婷没有阻拦,也是意料之中,不过听了她这一番话,君兰舟才终于回过神来,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她穿着月白色对襟杭绸小袄,下面是同色六幅裙,不施粉黛,不戴首饰,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就仿佛自身会散发出光芒一样,无需妆点已经叫人不敢直视。这样的女子,却是属于自己的,她的眼神中盛满担忧,神情中都是不舍,君兰舟的心一下子软了,走到她身边,拉着她柔软细滑的左手道:“你不要担心,若是你不放心,我带着侍卫们去就是了,不过牛山和张义两个武功高强,又时常能与文渊说的上话,还是留在你身边。”
只要他肯带侍卫,不孤身一人去犯险就行。
阮筠婷点了点头。
君兰舟便要回自己的府邸去打点行装。阮筠婷从端亲王留给她的侍卫中选了三十名身手好的,将他们分作两组,一组在明,一组在暗,一定要确保君兰舟的安全还要时常给她送信,让她知道君兰舟没有危险。
阮筠婷安排这些的时候。君兰舟则是将牛山和张义都叫到了自己跟前,面色严峻的道:“我不管文渊给了你们什么样的任务,如今我师门出事,必须要离开,我就将郡主的安全托付给你们两人。你们要机灵一些,千万不要让郡主有事,否则不光我不饶你们,就连文渊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是。”两人拱手。
牛山道:“君大人放心,属下曾经对不起过郡主一次。心中一直觉得亏欠了她,还正想找个机会报答郡主,郡主的安全,属下会竭尽全力去保护,定然不让郡主伤到一根汗毛。”
君兰舟点头,道:“很好,那就拜托二位了。”说罢一扫方才的居高临下,给二人行了一揖礼。
二人连声呼着不敢当。还了礼。
阮筠婷并没有去城门前相送,因为君兰舟不许。免得她看了难过。
看着他们一行人的背影走远,阮筠婷的心情沉重了几分,事出突然,这会子她才静下心来分析情况。
榆曲山的人就算精于医道,不谙武功,可还有毒仙苏十三娘子那一脉的徒子徒孙在。不至于会被“山贼”给收拾的那么彻底。除非“山贼”的武艺非常高超。
阮筠婷越是想,越是觉得事情蹊跷,寻常人巴结神医“见死不救”还来不及,怎么会去得罪他的同门?虽说水秋心现在不在了,可下一任的见死不救又不是也死了。这些“山贼”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一想山贼未必有本事制服苏十三娘子的传人。除非是千军万马……
阮筠婷有很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这件事越发的可疑了。
“郡主,您在这儿做什么呢?”婵娟小跑步追上来,道:“让奴婢好找,原来郡主是来小厨房了,您要下厨吗?”
阮筠婷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小厨房所在的院门前,丫鬟婆子们正忙活着。有择菜的,有案上改刀的,有灶上炒菜的,还有两个粗壮的婆子在娴熟的劈柴,柴火被柴刀劈成两半,落地的声音很响亮。
阮筠婷摇摇头,道:“我不是要下厨。”只是觉得心烦意乱,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但这种话阮筠婷不会对人说,只道,“帮我准备一下吧,我要去善堂住上几日。”
红豆虽然不知阮筠婷和君兰舟都发生什么事了。但看阮筠婷情绪低落,自然是她要做什么她都听从,只盼她心情畅快起来,连忙吩咐人去准备了。
阮筠婷带了红豆和侍卫们来到善堂时,已到了傍晚时分。彩霞满天,炎热的天气到了这会子也凉快了不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田野香气,有粗壮的妇人从河边洗衣回来,见了阮筠婷纷纷行礼。
如此富有生活气息的画面,让阮筠婷原本紧绷的情绪得到舒缓,笑着与他们打招呼。
红豆和牛山等人一丝一毫都不敢怠慢,到后头专门为阮筠婷留的院子去布置。善堂里收留着孩子们和已经丧失劳动能力的老人和残疾人,虽然他们瞧着都是可怜人,可谁能确定他们没有安别的心?
张义知道牛山从前是如何接近了阮筠婷,且他又是萧北舒留下来的人,便调侃着吩咐手下的人:“都给我盯仔细了,千万不可放过蛛丝马迹,郡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别以为这善堂里除了孩子就是鳏寡孤独,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就是这一类人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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