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觉得有错的事情道歉?
这样纠结了几日,她索性不理会这件事。
到了腊月二十七清早,阮筠婷才刚起身用过早饭,红豆就笑盈盈的来回话:“郡主,君大人说请您穿上厚实一些的大氅,他稍后就来。”
阮筠婷奇怪的眨眨眼,他不是不理会她的吗?
不过既然是她惹了他,他肯主动找来自然是好事,她如何会拒绝,便吩咐婵娟和红豆将她的白狐裘找了出来,好几日没有出门了,还真想念外头的冷空气。
披上狐裘,带上锦雕毛做成的昭君套,穿好鹿皮软靴,拿上苹果大小的精致黄铜手炉,阮筠婷才刚离开卧房到了悠然堂,就看到君兰舟和君召英二人有说有笑的迎面走来。
阮筠婷脚步一顿,“四小爷,你的伤好了吗?”
面对君召英,她满心的愧疚。
君召英大咧咧的一拍胳膊:“早就好了。郎中也瞧过了,说我并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皮外伤,休息几日就好了。”
阮筠婷更加觉得愧疚,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福礼:“四小爷,多谢你宽宏大量,当日若不是你肯帮我,我是绝不会成功的。”
“罢了,都是自己人,何须如此。我是真想帮你,奈何皇上的圣旨在那里,若不是受点小伤,我如何能全身而退啊。”君召英说到此处看了看沉默的君兰舟,笑道:“你不是说要带婷儿去善堂看看吗?”
阮筠婷一愣,“善堂?”
“是啊,这些日兰舟和我一起忙活,终于买了房舍做了善堂,而且我们也与官府商议过了,如今善堂中已经有十二名孩子入住。”
阮筠婷惊喜的望向君兰舟:“这么多日,你一直都在忙这个?”
君兰舟点了点头,脸上有些红了:
“那日,我不该……”
“是我的不是。”阮筠婷抢先一步道:“是我不该迁怒于你。”
“不,你承受的已经够多,是我没有体谅你。其实我那天就想明白了,只是没有拉的下脸来跟你说。”
君召英看了看阮筠婷,又瞧了瞧君兰舟,哈哈笑道:“你们两人,也真是别扭,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明白,非要拖的这么些日子。婷儿你都不知道,兰舟这几日天天来烦我,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君兰舟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阮筠婷饶有兴味的问:“他找你做什么?”
“找我倒苦水啊,还跟我商议,要做些什么才能让你原谅他,我们说起善堂,他就觉得要是将善堂以最快的速度办起来,让一些乞丐在年关将至不用继续凄凄惨惨的生活,你一定会高兴。”
“所以你就闷头自己去做了这么多日?”阮筠婷微笑着问。
君兰舟又咳嗽一声,不答反问:“你还生我的气吗?”
阮筠婷莞尔:“你为何会认为我生你的气?”
“那日我训斥了你,态度的确是不好。”君兰舟诚恳的说:“我并非有意的,我也不知那时是怎么了,一点都沉不住气。”
阮筠婷正色,缓步走到君兰舟跟前,认真的道:“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生气,若有气,也是气我自己。才出了那事,你我的情绪都不好,彼此体谅吧。”
君兰舟释然。
君召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你还紧张?你看,我早就说过阮家妹妹大度的很,不会再这件事上斤斤计较的,你偏不信,这样绕圈子,你不觉得很累么。”
君兰舟却并不回答,拉着阮筠婷的手道:“走吧,咱们去善堂看看。”竟然不回答君召英的话,先走了。
君召英气结的追上去:“君兰舟,喂,你忘恩负义!”
君兰舟摆摆手:“快些跟上吧,四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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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善堂,不过是君兰舟在东郊买的一座两进的大宅院。在梁城,要想找出权贵官宦,在人堆里随便喊一声大人,十个人有九个会应,可若要找这样大的一座院子,离着城郊不愿,安静又没有闲杂人等常来烦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阮筠婷站在朱漆大门前,仰头看着还未曾题字的空匾额,道:“怎么还没写牌子?”
君兰舟笑着道:“我请了人帮忙写,不过他还没到。”
“谁?”
“稍后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安国的声音:“君大人,您请的贵客到了。”
“知道了。”
君兰舟拉着阮筠婷柔软微凉的手,道:“你看,这人不禁叨念,这不是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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