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真不在意,三人同时松了口气。
安国行礼道:“郡主去散心便是,小人等大人回来。”
“嗯。”阮筠婷摇着纨扇,鬓角的碎发被吹的飘起,揶揄的看了一眼婵娟:“今儿婵娟留下吧,等君大人回来帮我传个话,红豆随我出门去。”
“郡主!”婵娟不依的跺脚,红着脸追出去:“我要跟您去,才不留下呢。”
“哦?”阮筠婷纨扇掩口,一双翦水大眼笑的弯弯的:“安国,看来我帮不了你,你还要自行努力才是。”
安国红着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红豆掩口而笑,扶着阮筠婷道:“郡主,就让这丫头留下好生把君大人喜欢的画样子都打听明白了,回头您不是要给君大人裁衣么。”
阮筠婷扑哧笑了,用纨扇轻轻敲红豆的额头:“还是你机灵,对,婵娟留下问花样子,可要仔细记清楚了,回头答不出,看我怎么罚你。”
婵娟闻言还要狡辩,安国抢先一步行礼道:“多谢郡主,小的一定把大人喜欢的说明白。”
阮筠婷和红豆笑逐颜开的离开,红豆吩咐人去预备马车。阮筠婷就站在一株挺拔的榆树下,以纨扇遮住隔着树荫落下的斑驳阳光,捉摸着回头要送给君召英和徐凝巧什么礼,巧姐儿临盆的日子也就是这几日了吧……
正这么想着,远远的瞧见两顶凉轿一前一后由远及近,停在了端亲王所居院落的门前。
前头坐着的是阮筠岚,后头的,是穿深蓝色锦缎暗金条纹短褐的伏鄂。
阮筠婷看到他的同时,伏鄂也发现了榆树下的佳人。一身素净的颜色。身姿娇柔,在榆树嫩绿枝叶和身旁花草的点缀之下,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伏鄂目光脸红了,逃避似的别开眼,和阮筠岚一同进了跨院。
阮筠婷举着折扇的手,便不自觉的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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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筠婷这一次真的没有猜错,君兰舟的确不是逃避。可他不逃避。端亲王却有办法将他支开。才过一夜,次日清早便传来端亲王派君兰舟去南方办事的消息。
阮筠婷撂下正在赶制的衣裳,来不及更衣,直接披了件藕荷色的褙子快步往君兰舟那里去,就见君兰舟换了一身浅灰色的细布长衫,正在和安国收拾包袱。
“兰舟!”阮筠婷走得急。停下脚步时已是气喘吁吁。
君兰舟闻声转过头来,清风霁月般微笑:“婷儿,我要出门一趟。”下了台阶牵着阮筠婷的手进屋,在外间八仙桌旁的绣墩坐下,“多则十日久能回来。”
“这么久?你不是西武驻梁国的官员吗,你走了公务怎么办?”
“义父已经安排了接手之人。”
“他分明是故意的!”阮筠婷怒极的直拍桌子。
君兰舟拉过她的手揉了揉:“看你,不要动气,气大伤身。你须得记得任何事情都不值得你伤害自己的身子。”
“可咱们才相聚几日啊。他就不能让别人去?!”分明是昨日那一架吵的端亲王赌气,故意整治他们的。
君兰舟搂过阮筠婷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别生气,我出门这些日师傅会照顾你的身子,药方他会帮你适当增减药量,你就好好调理着,我很快就回来了。而且……”君兰舟语气一顿,在阮筠婷耳边道:“文渊来的消息,说是找到了一些线索可以证明我的身世,我需得去一趟,那地方恰好在南方。”
阮筠婷精神一震:“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哄你做什么。”君兰舟轻吻她的额角,叹息道:“真希望能永远呆在你身边。可是你也知道,男人不可能没有自己要做的事业,我不可能躲在女人裙子下生存。”
“我知道。”阮筠婷闷闷的点头。君兰舟自来就是洒脱不羁的人,别看他处事圆滑,看起来见了什么人都知道如何迎合让对方舒坦,可他骨子里却是很桀骜的一个人,即便有朝一日他们成为伴侣,也是相互陪伴,而不是谁依附谁。
“你去吧,做事不要急躁,保证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我在这里好吃好住,安全也有人保护,你不用担心,安安稳稳做好该做的事就是。”
君兰舟微笑,又亲了她额头一下。这就是阮筠婷的可贵之处,明明可以撒娇耍赖不让他走,再或者可以将不满和不愿表达的明白,她却不多言语,不给他压力,甚至怕他为了急着回来做事急躁遇到危险。越是如此懂事,才越让人心怜啊。
阮筠婷送君兰舟和安国出门,一直到了正门看着他们骑上马,才转会身。
谁知一回头,就看到端亲王和阮筠岚站在不远处的树荫处。阮筠婷便停下脚步,沉静的望着他们。
阮筠岚见姐姐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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