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对来的好。
阮筠婷打定主意,心情放松了,便在临窗的三围雕花罗汉床坐下。拿起话本继续看。
见君召英时她不理睬自己,端亲王就已经生了一肚子的气,如今又对他的话听而不闻,饶是端亲王再善于忍耐,也终究憋不住满腔怒火,茶碗随手扔在案几上,茶水泼了满桌,陶瓷盖子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阮筠婷这一次当真是无奈之举,原本是不愿意惹他动怒的,心里存了愧疚,站起身垂首道:“父王息怒。”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王!?”端亲王点着阮筠婷,明明满肚子火气,恨不得狠狠揍她一顿让她反省,但是上一次那一巴掌打下去,她漂漂亮亮的小脸肿了,嘴角也青紫了,水秋心见了他就好似见了仇人,仿佛他虐待了凌月的女儿一样。在一想阮筠婷可怜巴巴的样子,身子又不好,他要打人也下不去手了。一甩袍袖背过身去,因为生气呼吸急促,胸口jùliè起伏。
阮筠婷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父王,算了,你我不要再为了那件事争吵,你会这么问,是不是大梁国的皇帝与你说起什么了?”
端亲王也不想与阮筠婷的关系更僵,他这一辈子还从未对人让步过,现在却被自己女儿制的服服帖帖,也不知道传出去他的颜面还在不在。谁让她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呢,又与凌月那么相向。长相上七分相似。神韵上更是相似……
端亲王只要想到亡妻,心就已经先软了一半,在想这么多年来阮筠婷身为长姐,带着岚哥儿在徐家那样的高门大户中生存着实不容易,为了感情如此偏激也像极了他和凌月,他的气也就消了,如实道:“我今日进宫去。大梁皇帝对你称赞有加,尤其提起你洋文很好,能够与大伊国的人交流。”
“那父王当时怎么说的?”
“怎么说?我都不知道你还懂这些,却不如一个外人了解你的多,当然很惊讶,不过也与有荣焉罢了。”
阮筠婷就松了口气。“那还好。”
“怎么?”端亲王体会到事情有些不寻常。
阮筠婷冷笑:“皇帝要说的怕不是这一桩。他是在试探你。‘
“试探?”
“正是。”阮筠婷沉吟着,将当初寻找宝藏石门上刻有密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端亲王说了,最后道:“这件事是大梁过的机密,我一直没有对你细说过,如今皇帝试探你,怕是担心秘密暴露。才要探一探你的口风,也顺道看你的反应。若是你的表现有半分差错,他都会更加怀疑。恐怕会带来无穷后患。”
端亲王点头。沉思了良久才道:“这件事我略有耳闻,如今从你这里算是知道了细节。怪不得那老小子笑的那么阴险。想来他是怕咱们西武对绣妍娘娘的墓动心思吧。那里头不是没有宝藏么。他紧张个什么。”
阮筠婷道:“就算没有金银珠宝,可那里葬的到底是梁国皇室的祖宗,紧张也是有的。”如此说着,阮筠婷想到了那次从墓穴回到梁城后,皇帝就开始对她上心,后来传出了皇帝要与西武国联姻,要纳她为妃的流言蜚语。皇帝还曾让她进宫去见乔舒亚和雅格,让她去鉴定望远镜……
种种事情串联起来,她长久以来的怀疑和猜想便几乎被证实了。
“看来皇帝果真是怀疑我。”阮筠婷沉重的道。
端亲王道:”你一个小丫头,他怀疑的无非是你不能保守秘密,如今他也试探过我了,应该也放心了。”
他怀疑的不只是这个,还有他为何会懂得石门上的密码,更甚者,皇帝是还惦记着野史杂书上记载的那些武器呢!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看来皇帝不光是想统一南北,他要的,还有可能是天下大统!
不过,他的希望很难达成……。
“婷儿,这些话以前你为何不与父王说?”
阮筠婷回过神,道:“从前不说,是觉得你若知道了,兴许会惹麻烦上身。如今说了,是因为麻烦已经主动找上你了。还是让你知道其中缘由比较好。也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想想对策,不要被蒙在鼓里。”阮筠婷说到此处,语气变的哀怨,“不像我,什么伏鄂,什么昭阳郡主,甚至是皇帝那个老色鬼打我的主意,我都是措手不及。”
端亲王闻言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站起身道:“既如此,你早些歇着吧。”
阮筠婷起身追了几步,眼看着端亲王要绕过屏风了,才道:“父王。”
这段日子,阮筠婷见了端亲王虽然照常行礼,称呼也照旧,可这还是她第一次叫的发自肺腑,情真意切,让端亲王心里像是刷了蜜一样的甜。
“什么事?”端亲王并未回身,笑容已经爬上脸颊。
阮筠婷迟疑着道:“父王,你能不能与我交个实底,我皇伯伯,到底有没有要把我许配给大梁皇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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