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她,她便装作没看见似的,故意别开脸对老太太笑。让外人看来仿佛他们祖孙俩个说起什么高兴的事,其实她什么都没说。
老太太莞尔。想起自己年轻时的一些事。叹道:“罢了,你自个儿有主意,便自个儿做决定吧,外奶奶以后是不会干预你的婚事了。从前不允许你与君兰舟在一起,是因为你是咱们家的女儿,怕你们的关系涉及到两国关系,可现在你本身就是西武国的郡主。你们之间的那道沟渠早已经填平了。”
阮筠婷拉着老太太的手低声道:“那往后老祖可也要在我父王面前这样向着我说话。”
“你这小丫头。”老太太宠溺的笑。
正说笑着,韩斌家的面色沉重的走到跟前,在老太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唱戏的声音不小,韩斌家的声音又低,就如同阮筠婷与老太太说话一样,他们所说的内容。阮筠婷一句都没有听清。不过看老太太的神色,便知一定不是什么让人舒心的事。
“既这样,传我的话。”老太太吩咐时并没有压低声音,而是面色严肃的道:“从一开始她就不安于室,是个下贱种子,如何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坏了爷们?这样的人,不配在咱们徐家,打她二十板子。找个人家将她配了。”
“是。”韩斌家的应是退了下去。
老太太说话的时候。三老爷一直伸着脖子,见韩斌家的马上就要出门去了。终究还是坐不住,急匆匆起身喊了声:“慢着。”
他的举动太过于突兀,别说是看戏的众人,就连唱戏的小戏子们也都停了动作,纷纷看向三老爷。
老太提阴沉着脸:“你这是做什么!”
“母亲,您可是要发落烟翠?”
老太太冷笑:“这等狐媚子,我岂能容她?”
“可是母亲,她毕竟坏了儿子的骨肉,她……”
“呸!”老太太终于忍不住,蹭的站起身狠狠的啐了他一口,当着众人的面,他就敢把话说出来了?老太提一时气愤至极,也顾不得有没有外人在,狠狠的道:“那个贱人,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姓张还是姓王?你也老大不小了,那些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怎么是个女人冲你挤挤眼睛你就受不住?你给我滚出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三老爷好歹也是个五品朝廷命官,儿子也都成家立业了,如今竟然当着客人的面,被老娘如此不留情面的大骂,他如何挂的住?眼角余光看到周围众人各种表情都有,三老爷的脸上涨红,偏偏又不能与老太太争执落下不孝的骂名,那样对他仕途绝没有好处。
三老爷再也忍不住,转身就走。
“父亲!”徐承茗追了两步。
“让他去!”老太太怒极了的拍着圈椅的扶手,气的直咳嗽。
徐承茗心中也是怨怼父亲此举的,有老太太的话在,也不好抗命,只能低头坐回原位。
厅中的气氛变的很是尴尬。老太太发过了火才想起有客人在,便求助的看了眼阮筠婷。
阮筠婷无奈,会意的站起身,道:“兰舟,伏将军,不如咱们去后花园走走。”
伏鄂站起身,笑着点头,对阮筠婷对君兰舟的称呼已经见怪不怪了。
谁知才刚下了暖阁的台阶,却看到君兰舟的随从安国手上拿了一封信,快步奔了进来,“君大人!南边儿来的急报,给您和郡主的!”
君兰舟急切的接过来撕开信封,浏览了一遍信中内容,开怀大笑,兴奋的赞道:“文渊好样的!”
“怎么了?”厅中众人都聚集过来。
阮筠婷接过信纸,看罢眼泪却要流出来,又是想哭又是想笑,转而对老太太和徐家众人说:“裕王叠石关大捷,亲斩当日率军屠彭城的罪魁赵庆,南楚余孽如今失去主将,已经溃不成军。六表哥和彭城老百姓的仇,得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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