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摆出担忧的面具,换乘了马车,随德泰往宫禁之中去。
徐向晚来到延寿宫门前,身姿袅娜的下了马车,还装做不知的问:“不是皇上传本宫回来吗?怎么来了婉妃这?难道……难道九公主怎么了?”
德泰皮笑肉不笑,答非所问的道:“皇贵妃请进去吧,皇上和婉妃娘娘都等候着您呢。”
看到延寿宫如此富丽堂皇的装饰,徐向晚心里就酸意沸腾,提裙摆上了台阶,在廊下脱了大氅递给宫人,穿过正殿向右,寝殿中,皇帝正穿着玄色龙袍,正襟危坐在当中桐木黑漆的圈椅上。一旁的拔步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韩嘉宁,徐向晚正指挥着一群太医诊治。
徐凝梦酿足了眼泪全在这一时流了下来,哀嚎一声:“嘉宁!”便扑了过去,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焦急表现的淋漓尽致,到了床畔,见韩嘉宁脸色发青昏迷不醒,徐凝梦的心果真被揉了一下,不用演戏,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怒冲冲的拉住徐向晚:“婉妃,你倒是好生说说,我的嘉宁来时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上午时间,人就成了这样了!”
徐向晚委屈的眸中含泪,求救的望向皇帝:“皇上。”
皇帝便怜惜的冲着徐向晚伸出右手,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凝梦:“爱妃,你何必这般着急。且听听太医如何说。”
徐凝梦抹了把眼泪,不敢忤逆皇帝的话,可他言语中好似并无交集之意,徐凝梦的心就凉了,看来昨日韩嘉宁说的没错,皇帝根本不在乎他们。深宫之中,谄媚与皇帝的人太多了,如果不努力争取,永远都轮不到他们。
徐凝梦疑惑时,太医上前来,跪下磕头道:“回皇上,公主身上有六处鞭痕,经过臣下等检验,公主中了毒。”
“中毒?!”徐凝梦不可置信的摇头:“怎么会,公主怎么会中毒了?!”血液立即从她连上抽了个干净,徐凝梦这一次是真的慌了,涂了鲜红蔻丹的食指指着徐向晚,恶狠狠的骂道:“一定是你要害我的嘉宁,所以在她饮食中下毒!”
“皇上明鉴,臣妾绝没有。”徐向晚脸色苍白,模样楚楚可怜的如同无依无靠的空谷幽兰:“承蒙皇贵妃信任将公主交给臣妾照顾,臣妾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陷害?实在是今儿一早九公主到了延寿宫就有些不对劲儿,先是奄奄的不爱说话,后来竟然晕了过去,臣妾连忙请了太医来给诊治,这才惊动了皇上。”
太医也道:“皇上,正如方才微臣禀报,公主身上这种毒并非饮食掺入,而是外伤涂抹所致。”
徐凝梦听太医这么一说,就知道刚才她没来的时候,太医不知道还跟皇帝禀报了什么,这里现在就她一个人不清楚状况。
“嘉宁身上如何会有鞭痕呢!?她贵为公主,谁敢打她!”徐凝梦呜咽着哭了起来:“她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呢,到底是谁下如此狠手,又是抽鞭子又是下毒,若是与本宫有仇,冲着本宫来就是了,何苦要为难一个孩子!”
徐凝梦声泪俱下,跌坐在拔步床边,拉着韩嘉宁无力的小手大哭起来,好似要将失去六皇子的悲伤也一同发泄出来。
谁知沉默已久的皇帝,看着徐凝梦的背影,突然冷哼了一声:“是啊。到底是谁,对十二岁的女娃都下得去手,抽鞭子,还下毒!德泰!”
“奴才在。”德泰躬身上前。
“去,将从皇贵妃宫里搜出来的那根淬了毒药的鞭子拿来,给皇贵妃看看。”
“遵旨。”德泰领旨退了下去。
徐凝梦的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张大眼,她没听错吧,从她宫里搜出来?那根鞭子,她明明命锦绣用布带子装了,再塞进石头,带去御花园,将结冰的湖面凿开沉入水中的。怎么会在她宫里搜出来?
“皇上,臣妾不懂您是何意思。”徐向晚转回身跪在皇帝面前。
“不懂?”皇帝的声音瞬间拔高,再也忍不住怒气,蹭的一下站起身,单手点指徐凝梦,斥骂道:“在朕面前,你还敢装糊涂,你这毒妇!”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不懂您的意思啊。”徐凝梦心惊肉跳,额头贴地跪伏在地。
“明知东窗事发,当着朕的面你还敢狡辩,你宫里的锦绣禁不住刑罚都已经招认了!”皇帝气的双眼通红,痛心的道:“朕想不到,你竟会如此恶毒,虎毒尚且不食子,对你自己的女儿,你如何下得去手?又如何狠得下心在辫子上淬毒!感情你求朕允你将公主托付给婉妃照看,就是打了这个主意!为了争宠,你竟然以牺牲公主为代价!你好狠毒的心!”
龙颜震怒,满屋子人跪了一地。
德泰双手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徐凝梦抽打嘉宁公主用过的辫子。皇帝见了,伸手抓了掷于徐凝梦面前。
“你还有什么话说!”
徐凝梦看到那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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