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筠婷便觉得有些纳闷。以前她进宫来看徐向晚,徐向晚从来不主动带着她来找徐凝梦,,徐向晚曾经说过“明明是相互看不惯的两个人,何苦偏要凑合到一起表示亲密?”,如今徐向晚却带着她主动来,这么瞧着,其实也并未聊起什么重要的话题。
正这么想着,外头突然有小太监急匆匆冲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徐凝梦早就被徐向晚磨的不耐烦,又不好直接下逐客令,这会子有小太监如此,低声呵斥道:“慌慌张张做什么,本宫怎么教给你规矩的!”
小太监哆哆嗦嗦的跪下,额头上布满汗水,叩头带着哭腔道:“回皇贵妃的话,六皇子,六皇子他……”
“六皇子怎么了!”徐凝梦瞬间变了颜色,蹭的站起身。
“六皇子方才练骑射,谁知不知怎么的马就发了狂,将六皇子摔了下来!”
“什么?!”徐凝梦惨白了脸,双手绞着帕子:“六皇子现在何处?快带本宫去看!”
“是。”
徐凝梦顾不上什么礼数,提着裙摆飞奔出去,贴身侍奉的宫女也紧随其后。
偌大一个宫殿,就剩下徐向晚和阮筠婷坐在紫檀木雕花的圈椅上,身旁余下几个小宫女。
小宫女们面面相觑,对于正得宠的徐向晚不知道该如何招待。
徐向晚站起身,拉着阮筠婷的手道:“既然皇贵妃有事,咱们就回吧。”
“好。”
阮筠婷笑着应了,明显看到旁边的小宫女松了口气。待到远离了宁仁宫,阮筠婷见周围没人,停下脚步道:“晚姐姐,六皇子的事……”
徐向晚便笑了,“今儿就是带你来看好戏的,徐凝梦露出那样的表情多么精彩?这可是平日想见都见不到的。”
阮筠婷感到意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徐向晚苦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于恶毒,伤害无辜?”
“没有,我只是觉得惊讶。”阮筠婷实话实说。
徐向晚略微松了口气,道:“婷儿,你当皇上赐我姬姓是什么好事吗?姓姬,就等于提前昭告旁人皇后非我莫属,这后宫里头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皇上是等于将我推上了风口浪尖,从前对我的迫害从没少过,到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害我也就罢了,连我的十皇子他们都害。我若是不收拾掉一个两个让人看看,说不定后头他们会更变本加厉。”
“你是说,皇贵妃害十皇子?”
“是。”徐向晚目光阴冷,“祁儿才满月,她就已经不下两次毒害,要不是奶娘警觉,我怕是要失去我的儿子。如今六皇子如此,何尝不是她徐凝梦的报应。”
阮筠婷背脊发凉,打了个寒颤。深宫之中的生存到底是有多黑暗,会将从前一个略微有一些小心机的温柔姑娘变成现在这样出手狠辣的妇人。可是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她深处在这个如果不害人就回被人害的环境里,说不定她会比徐向晚还要狠。
阮筠婷拉着徐向晚的手,怜惜的道:“晚姐姐,苦了你了。”
徐向晚原本觉得阮筠婷知道了会不赞同她,甚至会对她敬而远之,谁知她竟然用如此温柔体谅的眼神望着她,说出这样窝心的话。徐向晚深感动容,当真觉得这个朋友没有白交。
“婷儿,还有一件事你要多留心。”
“你说。”
“若是没什么事,你千万别离开梁城。”
“为何?”阮筠婷觉得徐向晚说的这话莫名其妙。
徐向晚道:“咱们关系亲厚,皇上说起你的事自然不会当着我的面,这事也是我的人偷偷向我回报的,端亲王和岚哥儿离开梁城那日,其实皇上已经派了一大批振国司暗部的人尾随着你们,若是你当时决定跟端亲王离开大梁,怕是这会子已经不能自由的与我说话,要被抓紧振国司去了。”
“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懂?我离不离开大梁国,与振国司有什么相干?”
“这事情我也觉得蹊跷,但也无法探知其中究竟,昨儿听你说了你是为了君兰舟才留下来,我就觉得是你对君兰舟的一番深情无意中救了你。那振国司哪里是人呆的了的地方?你若是被抓进去,还有命在?”
阮筠婷闻言便有一些后怕,她隐约觉得,这件事是与她身上的蝠纹玉佩有关。
告别了徐向晚离开皇宫,阮筠婷直奔会同馆去找君兰舟,将在徐向晚哪里得知裕王爷有可能是皇帝所杀的消息告诉了君兰舟。
“兰舟,这消息原本我不打算告诉你,可装在我心里实在太沉闷。我也知道你不是行事鲁莽的人,你知道了也好,这事要从长计议,不可莽撞行事啊。”
君兰舟斜歪在圈椅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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