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正经饭吃不下,互相揶揄对方,又是一阵笑闹。
用晚饭,宫女们伺候她们卸妆更衣,等人都散了,徐向晚坐在千工床床沿,道:“这么说,你留下来就是为了君兰舟?”
阮筠婷点头。
在靠窗的三围罗汉床坐下,斜靠着软枕拥着被子点头:“是。”
“可他到底为何要疏远你呢?你不是说你们感情一直都很好吗?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阮筠婷被徐向晚问的不知该如何说。她不嫌弃君兰舟的身世,不代表在外人也不嫌弃,就算是对最好的朋友,她也不能随便将他的秘密说出来。
阮筠婷的沉默被徐向晚理解成伤感,同情的叹了口气侧身躺上床看着阮筠婷道:“你不要太伤感,我相信有缘分的话你们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阮筠婷展颜一笑,“我也相信,若没有缘分就没有从前发生的那些事了,他因为什么原因疏远了我我不管,我只在乎我的心里是不是还有他,他的心里是不是还有我。只要他没有移情别恋,我就会追着他,其实,这样也挺有趣的没事逗他玩玩,反倒觉得平白的生活增添了许多颜色。就连追着他的时候都觉得幸福,每次想出新点子来让他着急,都觉得兴奋莫名。”
望着阮筠婷兴奋的笑脸,徐向晚由衷的祝福,随后幽幽叹息:“婷儿,我多羡慕你。”
“羡慕我?”
“是啊,你可以自由的追寻自己想要的幸福。喜欢君兰舟就奋不顾身的扑向他。”
阮筠婷知道徐向晚对水秋心的感情,可如今徐向晚不但做了皇帝的宠妃,将来还说不定会做皇后别说水秋心心里一直有个阮凌月,就算没有,他们的可能也不大,阮筠婷难过的道:“晚姐姐,这就是命。”
“是啊,是命。我从被祖父送到本家开始,就已经开始身不由己,我的命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我这样还是好的,像八姑娘爱上亲兄长再像有人暗杀自己亲手足。难道这些人心里就不痛苦不怨恨吗?可痛苦怨恨又有何用?到最后还不都是一个结果。”
徐向晚说的话充满忧伤,明摆着是就事论事,可阮筠婷却敏感的听到了她说的那一句“有人暗杀自己亲手足。”
她本就怀疑裕王爷的死与皇帝有关,不然皇帝为何杀光了裕王爷身边所有跟着保护的人,明显是怕叫人知道什么。徐向晚跟在皇上身边,就算皇上守口如瓶她日常起居之中也难免会知道一些蛛丝马迹。难道,她真的猜对了?
阮筠婷坐起身,充满疑惑的看着徐向晚。
徐向晚见她如此,什么都不解释,只道:“你听懂了?那快睡吧。明儿我带你去给皇贵妃请安。”
阮筠婷抿着唇点头,躺了下来,或许,徐向晚知道的远远要比她猜想的要多。
裕王府,书房。
韩肃穿着黑色金蟒外袍,负手站在书柜边,望着挂在墙上的美人图发呆。就如同他每次来到书房都会看到裕王爷站在画前同一个姿势。
那时候,他只为了父王不爱母妃气恼,却不知道当时的裕王爷心有多麽寂寞。
这种寂寞,他终于有所体会了。只可惜父王人已经不在了。
“王爷,您累了,吃盅乳鸽汤吧,补身子最好不过了。”戴雪菲进了屋来,双手将青瓷的盖盅奉上,温柔笑着,柔情似水的看着面前挺拔的背影。她本以为她这个世子妃还有好多年要做,想不到,裕王爷死的这么快。也不是不难过,可到底没有什么感情,至少在她的心里,做了裕王妃的喜悦多余公公死去的哀伤。
正胡思乱想着,韩肃转过身来,见到戴雪菲脸上甜美的笑容,眉头一蹙:“你遇上喜事?”
“不,妾身没有。”戴雪菲忙低垂螓首,含羞带怯的将盖盅又往前送了送:“王爷,请用。”
韩肃在朝野中历练到现在,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一张白纸带了些天真和倔强的少年。什么人动了什么心思有可能在打什么主意,他只需一眼就看的出七八分。戴雪菲那些小伎俩,在他眼里更不值一哂。
“你在高兴,当上王妃?”韩肃面上带笑,负手缓缓走近她身边,他的身高,带给戴雪菲极强的压迫感……
“没,妾身没有。”戴雪菲紧张的否认,心中暗惊韩肃的敏锐。
韩肃嘲讽的微挑嘴角,这样小家子气又蛇蝎心肠的妇人,怎么跟筠婷比?
“出去。”韩肃转回身,继续看画。
戴雪菲便有些受伤的摇头,“王爷,这乳鸽汤······”
“别让我说第二次。出去。”
韩肃声音并没有拔高,就如同寻常说话一样可是其中的威慑让戴雪菲不自觉的抖着手,险些将盖盅里的汤洒出来,匆匆蹲身算是行过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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