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师傅,救救他,求求你救救我父王。”
水秋心出手如电,已经扎了裕王爷身上几处止血的穴位,闻言道:“我已竭尽全力,也只能帮他多挣吧半个时辰而已。刺客是铁了心的要他性命,他左胸中箭本就伤及内脏,且箭上淬了一种极为稀有的毒药,能够抗血凝,会让伤着慢慢流干鲜血而死。”
“那就想法子解毒啊,师傅,连掩月蚀日那样霸道的毒您都解得开,这种毒一定不在话下,对不对?”
君兰舟的眼神包含着希望,水秋心真的不忍心拒绝,然而……
“兰舟,为师虽然有些医术,可也只是个凡人,不是神仙,别说这毒我不知道解法,就算知道,那里头的珍稀药材又岂能是一下子找得到的?其中困难,你应是能够理解的。”
君兰舟跌坐在地上,他理解,怎么会不理解?他才刚有了父亲,才刚要有个家了,为何老天要夺走他?要夺走他的亲人,再次剥夺他的幸福?
裕王妃在一旁听了多时,到现在早已经泣不成声,戴雪菲看到这样悲伤的场面,联想到死去的母亲和被发配到南方和北方的兄长、父亲,一时间悲从中来,也跟着落起眼泪来。
阮筠婷气喘吁吁提着裙摆跑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再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裕王爷,心里咯噔一下剧跳。
“水叔叔,王爷他?”
众人闻声看向门前,见来人是阮筠婷,几人心中各有所感。戴雪菲是厌烦,韩肃和君兰舟都是意外,又有一种见到了亲人有委屈可以诉说的感觉,只是君兰舟的理智让他强迫自己转回身来不去看他,韩肃则是情难自禁:“筠婷,你来了。”
阮筠婷点头,快步到了跟前,看到平躺在床榻上的人还有一些呼吸,略微放下心:“水叔叔,王爷如何了?”
水秋心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
“我无能为力。现在除非我师祖见死不救在世,否则当真无解。”抬起被血浸湿的布巾,伤口虽然经过处理,仍旧是血流不止。
水秋心了解裕王爷的性格,直言道:“这样流血法,只是拖时间罢了。”
阮筠婷忙问裕王爷的伤势,水秋心便将方才与君兰舟等人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裕王爷则是张开眼,平静的望着床畔的韩肃和君兰舟,父子三人的手一直都紧紧的握在一起。
阮筠婷听明白了意思,道:“这样流血可不行,现在再来研究输血怕也是来不及了。”
“输血?”水秋心一愣。
阮筠婷却没理会他,抱着肩膀来回焦急的踱步:“就是把别人的血给他。可伤口一直流血,不但容易诱发感染,就算能够输血也不够这样一直流的,还是要想办法解了这种毒……”
她自言自语的时候,几人的目光就都在她身上。
“水叔叔刚才说……除非师祖见死不救在世?”
“是。”水秋心点头。
“他老人家仙逝已久,让他救命是不可能的。可是若有他所做的绣妍丹呢?!”阮筠婷直视着水秋心。
水秋心眼睛一亮:“虽不能确保无恙,可必然能延长王爷的寿命,其中我在研究其他法子,如输血之类的,必然有救!”
“可咱们去哪里找秀妍丹?”韩肃焦急的问。
阮筠婷摇头,提着裙摆就往外跑,“兰舟,你的雁影给我骑!水叔叔,尽量拖着时间,我速去速归!”虽然绣妍丹只剩下十分之九颗,可好歹也是神药不是。既然它有这样神奇的功效,若是问老太太要了来救活兰舟和文渊的父亲,岂不是一桩好事?
绣妍丹是珍贵,可也敌不过人命珍贵,更何况兰舟才刚有了父亲,她不愿看到他伤心。
阮筠婷飞奔出去的身影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之中,裕王妃仿佛看到了希望,上前拉住儿子的袖子:“肃哥儿,你说端阳郡主她真的……”
外人虽不清楚阮筠婷为何会说要去找绣妍丹,但她既然说得出口,就是有几分把握。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自然只能信任她。
“母妃,您不要着急,父王一定有救。”
阮筠婷骑了雁影,不要命似的飞奔回徐家。
坦白的说,裕王爷此人她并不喜欢,他对她算不上好,对君兰舟的生母长公主也有许多亏欠,更有许多行为是她不理解的。可无论如何,他是她爱人的父亲,是她挚友的父亲。无法眼看着他去死而不尽力想办法,明知道老太太手里的绣妍丹能救活他而不去取。她可以亲手夺走那些绊脚石的性命,却不能让君兰舟难过。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拿到绣妍丹。
雁影奔回徐府,阮筠婷并没在大门前下马,而是直接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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