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召言摇摇头,温雅的笑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皇上应下庇佑我三个月,西武人不能将我如何,也就回去了。”
“哎,你就是太善良了。”韩初云叹息。
德泰在月亮门外,听着两人的对话,暗地里帮着韩初云愁苦。她对君召言这番心意,怕是要白费了。君召言的确是做了驸马,却是做了洁莹公主的驸马,韩初云摇身一变,成了君召言的姑姑那一辈。
连德泰一个外人都叹息,更何况是当事人?
君召言傻愣愣的接了圣旨,看了一眼韩初云。许久才问:“德公公,您是说皇上赐了我驸马府?”
“是。那宅院其实现成的,这会子已经派了人去打理了,驸马爷明日就搬过去吧?書蛧网不少字”
“这是皇上的旨意?”
“正是。”
君召言便担忧的皱紧了眉头,他利用韩初云进宫来是为了躲避端亲王。如今皇上圣旨如此,他不能不听从,岂不是又要暴露在宫外,任人宰割了?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君召言流了满身的冷汗。
阮筠婷拉着君兰舟的手,拇指一下下摩挲着他的掌心。她看不到,听不清,世界完全变做了黑色,所有的声音也都嗡嗡回响,很是遥远,由于听力急剧下降,她说话也不利索了。只有这样拉着君兰舟的手,确定他在她身边,她才感觉得到安全。活了三辈子,她是第一次如此深切的感觉到生命如同沙漏中的细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溜走,最后只会剩下一具躯壳。
“兰舟、我要喝水。”阮筠婷声音很大。
君兰舟拉着她的手到唇边轻吻了一下,尽管她听不到,仍旧温柔的道:“好,我喂你。”
这四十多天,君兰舟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精力,每日只睡一个时辰,随时随地都呆在阮筠婷的身边,眼看着阮筠婷迅速的消瘦,就如同被吸干了水分凋零的花朵那般,他的心如刀绞,吃不下,睡不着,只恨不能一身代之。如果这毒解不了,他只随她去也就罢了。
君兰舟以白瓷调羹喂阮筠婷喝了两口水,再喂第三口,阮筠婷摇了摇头。
她绝美的脸如今苍白中泛着青,平日含波妩媚的眸子没有了焦距,漆黑的如同玻璃珠子,纤瘦的小手却是一直拉着他的手,好似这样才能确定自己的安全。
看不见,听不到,无法与人正常交流,就算他要安慰他她也听不到,这种煎熬不但阮筠婷的身体无法承受,就连他们这些旁观之人都已经快要崩溃了。
屋门吱嘎一声推开,同样憔悴的阮筠岚走了进来:“兰舟,裕王爷来了,请你出去一趟,这里我来照顾吧。”
君兰舟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我不想离开她,你去告诉裕王爷,若有什么急事就到这里来跟我说,若是没有事,就让他回去吧。我真的没有精力在去做任何事。”
阮筠岚闻言,沉默了片刻,叹息了一声走了出去。患难见真情,如果姐姐有什么三长两短,兰舟怕也活不长了。
裕王爷得到阮筠岚的回话,沉吟了片刻站起身来,“他在何处,你带我去见他。”
君兰舟握阮筠婷的手,正在上头一笔一划的写着字。
阮筠婷细细的感受着,他反复写的,都是“爱你”。心下甜蜜泛滥,嘴角弯起笑容。
见她微笑,君兰舟也是笑。
裕王爷来到卧房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推门那“吱嘎”一声,没有惊动阮筠婷,君兰舟却回过头来。
望着形容落魄消瘦的脸颊都塌下去的君兰舟,裕王爷满心的心疼:“兰舟,父王来看看你。”
“多谢王爷,我这里没有茶水招待,您随意吧。”君兰舟语气生硬。
裕王爷叹了口气,拉了条凳坐好,看着君兰舟和床上的阮筠婷沉默不语。
正当此刻,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其中夹杂着阮筠岚的怒骂。君兰舟猛的起身冲到门边,正看到两名黑衣大汉,将一身华服的君召言押了进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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