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会意,知道君兰舟必然是端亲王派来的,她绝对没有阻拦的理由,便道:
“既如此,婷儿,岚哥儿,你们就去吧。”
阮筠婷和阮筠岚到正中间欢喜的行礼,便随着君兰舟一同离开了。
君兰舟今日没有骑马,到了府门外,阮筠婷就看到一辆宽敞的大马车。三人先后上车,阮筠婷笑道:“咱们要去哪儿?”
君兰止低了声音正色道:“义父在东郊有一处私人宅院,咱们现在就过去。”
马车赶的飞快,却也平稳,阮筠婷和阮筠岚都猜得到待会儿会见到谁,气氛便有些沉默。
对君召言,阮筠婷从最一开始重生之时的留恋,到后来的无感,再到现在的愤恨,似乎已经经历了很久的时间。恨君召言和三太太害死她,已经融入骨髓成为一种本能。
不多时,马车缓缓停在一座宽敞的院落前,阮筠婷搀着君兰舟的手跳下马车,抬起头来仔细打量。
从外头看来,这是一户殷实农家,竹子编成的栅栏和门扉,里头有正房六间,厢房四间,都是粉墙青瓦片,堤坝上养了鸡鸭,旁边有猪棚,后头院子里似乎还开垦了天地,中了绿油油的青菜,几棵参天的杨树在屋后头挺拔直立,树冠茂盛的倒垂柳柳条摇曳……
阮筠婷略微有些羡慕的叹息了一声,“若是能住在这里多好。”
“姐姐想什么呢?你哪里能过得惯这样的日子,咱们虽然不是金枝玉叶,可这么些年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你吃不了这种苦。”
阮筠婷摇摇头,“焉知农家没有乐趣,就是吃苦了?住在高门大户之中,烦难之事更多。”
“走吧。”君兰舟毫不避讳的拉着阮筠婷的手先进了院子。
阮筠岚跟在后头,看着姐姐与君兰舟的背影,只觉得般配的很。
君兰舟带着阮筠婷绕过前院,到了后院,穿过那片绿油油的菜地,径直来到了柴房。
才刚推开门,阮筠婷就闻到一股柴草发霉的味道。
雷景焕负手而立,满面怒容。
在他的对面,君召言被五花大绑在碗口粗细的木头柱子上,身上有交错纵横的鞭痕。
“父王。”
“嗯,你们来了。”雷景焕见了儿女,笑容温和了些。
君召言看着阮筠婷和阮筠岚,冷笑道:“想不到还真的让你们相认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阮筠婷看到君召言那张英俊的面庞,恍恍惚惚的想起了前世自己临死之前,与君召言吃过的最后一顿饭。
当时君召言何等仗义温柔,还说了那样动人的话,前世嫁给君召言,她并无真爱,可临死之前,却因为他的话不得动容了。
以至于到了后来,所有的秘密渐渐揭开面纱,就好似缓缓的撤掉了遮羞布,将丑陋的一面都展露出来,打破了阮筠婷曾经对人性美好的认知,都换做了君兰舟曾经说过的那种鄙陋。
阮筠婷的怒气,当真前所未有的高涨起来,走到君召言身边,嘲讽的笑了:
“君大爷,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君召言冷笑:“早知如此,我就不下那种慢性的毒,直接毒死你了事。”
“是吗?”書蛧网不跳字。阮筠婷轻笑道:“君大爷好深的城府,连我父王都要被你欺骗了。你说,你每年都给我和岚哥服用解药才让我们二人苟活至今,那请你说说,我们身上究竟中了什么毒?”这种咋呼人的话,只有三岁小孩子才会信,想不到端亲王投鼠忌器,不得不信了。她重生到如今已经三年,从来就没吃过什么解药,身上也好的很,水秋心也曾给她诊过多次脉,前两天还诊过,以他的医术,她若真的中毒了他会不知道?
君召言闻言哈哈大笑:“丫头,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这天下之大,万物相生相克,无比玄妙。你不会忘了,香姨娘每年都会给你和阮筠岚送香囊吧?書蛧网不少字可惜,徐凝慧那小丫头多事,将给阮筠岚的香囊换掉过两次,害的我多费了一些周折。你们更不会忘了,每年初三,君二太太都会回门吧?書蛧网不少字她带回去的糕点,你们也一定都在徐老夫人屋子里吃了,是不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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