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就见老太太的朱璎华盖马车已经预备下了,显然是要去往宫里探望徐向晚的。阮筠婷便命赶车的婆子绕开富贵大街,从侧面的小巷去了书院。
宫中的事情机密,书院的学子们自然不得而知,一整日,课上课下讨论的都是土地新政的事,山长特地用了整个的,将时政和军事两科的学子聚集在一处,就土地新政和当前国事的问题又展开了讨论。
讨论结束之后,阮筠婷看到了垂头丧气的戴明。书院中所有学子都出身于各个家族,俨然是一个小朝堂,学子们的意见,大多代表了各个家族的意见。土地新政的事折腾了这么久,到现在仍旧是赞成之人寥寥无几,可见让这些官僚亏本的事情是很难做的。
若是戴家人够聪明,现在就应该看清形势,不要再激进于此,否则必成为众矢之的。
阮筠婷虽这样想,却不会主动去找戴明去谈,他们的关系如今微妙的很,多少双眼睛看着,加上前些日子戴雪菲还去太后那里诬告了她,害得她大半夜的被锁在梅园,被逼无奈才放火烧了梅树,估计太后现在还在记她的仇,不知将来要如何报复她。
若有所思的下了台阶,与戴明并肩走出山门,两人像是约好了,见了面也只是相视一笑,并没有提起政事。到了自家马车跟前,却见跟车的婆子神秘兮兮的对着她笑。
阮筠婷奇怪的眨眨眼,“了?”
婆子指了指马车后头。
阮筠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却见君兰舟牵着雁影正缓步迎面而来。初春到来冰雪消融的泥泞天气中,他身上银色的衣料显得干净利索,和背后毛色光亮的黑马呼应着,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画。
阮筠婷的脸便有些红了。
跟车的婆子毕竟常伺候她,她常去地方,上学散学与谁比较亲近,她都是的。而且这些是,她原本也没有预备瞒着老太太,她不在乎老太太如何看待她与君兰舟,只在乎君兰舟如何看待他们两人的感情,只要君兰舟不退缩,不放弃,她定然生死相依。
“兰舟。”阮筠婷笑着上前,“春寒料峭的,不多添件衣裳?”
君兰舟展演一笑我不冷,你当我是你?身子那么差。我听你的嗓子有些沙哑,不会又惹风寒了吧?无書蛧不少字”
阮筠婷摇头,“是跟晚急的。好在她已经没事了。你来找北哥儿?”
“我来找你。”
君兰舟望着她时目光温柔如水,阮筠婷羞赧的低下头,虽然疑惑君兰舟为何许久没去找萧北舒拼命下棋,可也没有多问。阮筠婷便与君兰舟并肩走在路旁,徐家的马车远远的跟在后头。
“这是给你的。”君兰舟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黑色瓷瓶,塞到阮筠婷手上。
“这是?”
“师傅配置的去疤妙药。”君兰舟望着阮筠婷的手腕处,衣裳上虽然有光鲜靓丽的柿蒂纹绣活,却无法让他忘却她手腕上的三道疤痕。那都是为了救他才留下的。
阮筠婷拿着药瓶看了看,“这药用的?”
“直接涂抹患处便可。”
“需要涂抹多久?”
“每三日涂抹一次。”
阮筠婷点点头转而巧笑道起风了,我有些冷,咱们去车上吧。”
君兰舟自然她身子娇柔禁不起冷,点头与她上了马车。
阮筠婷掩好车帘,与君兰舟面对面坐着,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的左脸,那上头的疤赫色已经变深了。
抬起手,轻轻碰触了疤痕一下还疼吗?”書蛧不跳字。
君兰舟脸上发热,痴痴望着阮筠婷近在咫尺的俏脸,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他想起那日在小苍山上,阮筠婷身子柔若无骨触感和馥郁的馨香,还有她柔软的嘴唇和唇齿间淡淡的茶香。
这样一想,君兰舟突然觉得马车上的空气变的浓稠,脸上也发热,掩饰性的咳嗽一声别开眼,道你现在就将药擦了吧,师傅说这药里虽然少了紫雪丹瑞,但效果仍旧是好的,只是单单这几位药材也着实费了他不少的力气才找到,也只得了这一小瓶而已。”
阮筠婷点头,拔掉瓶塞,黑色瓷瓶里放着的事碧绿透明的膏体,看起来倒是有些像在现代吃的果冻。
用小手指头挖出一小坨,抬起手涂在君兰舟的左脸上。
这样近距离的对着阮筠婷,她肌肤如凝脂般的俏脸上每一个表情都那么生动,他看的痴了,等到感觉脸上一凉,才发觉阮筠婷已经将药为他涂抹均匀。
“你做!”君兰舟握住她的手才刚不是说了,这药值得了一瓶。”
“所以才要治好你的脸啊。”阮筠婷温柔的望着他。
“糊涂!我一个男人家,身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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