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对阮筠婷温柔一笑,“我去门口等着,有事随时叫我。”
“好,萧大哥披件衣裳,外头冷。”
萧北舒闻言,取了挂在屏风上的大氅披上,这举步离
屋内没有旁人,阮筠婷穿着中衣和绸裤躺在暖炕上,由水秋心专心为她施针。
“水叔叔,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还是要走,不过打算住一阵子,至少等你身子痊愈了在走。”
“如此甚好,你若留下,岚哥儿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子。水叔叔,要不要我叫岚哥儿来?”
“不用。我落脚之处在洋人教堂,岚哥儿想我了去看我便是。”
“那水宅呢?”阮筠婷奇怪的眨眼,水秋心不是有自己的宅院么
水秋心笑了,道:“我最近也迷上羽管键琴了,教堂里与乔舒亚研究弹琴方便的很。
你若有空了,也来教教我。”
“好啊。”阮筠婷欣然答应:“凤尾焦琴虽放在我这里,可我弹奏的一直没有你的功力,你也教教我。”
“那你我便这样交换吧。”水秋心笑着与阮筠婷说话,手上动作丝毫不停,“对了,乔舒亚还问我,难道你的羽管键琴不是与我学的吗,我说不是,许是你母亲教你的。不过,凌月遇见过大伊国人吗?”
阮筠婷闻言心头一跳,想不到水秋心会突然问起此事,当时她当着外国人面前如何扯谎的她都快忘了,只能含糊其辞道:”我也记不得了,不过我母亲交给我的,她会的当真很多。”
“是啊,凌月是个才女。”水秋心的目光便柔和下来,沉浸在对阮凌月的回忆之中,其他的事也都不在意了。
阮筠婷见他如此,也不出声打扰,闭上眼,想起刚才韩初云说起戴雪菲在太后面前告自己黑状的事,略微有一些担忧。距离那件事也过去些日子里,况且她也是才出宫不久,太后若真的有什么,应当早就传她去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兴许太后根本不信戴雪菲的话呢。
阮筠婷思及此,心下略微安定了。困意袭来,她起初还强撑着,打足了精神不愿睡去,想与水秋心多说说话,可不知不觉,她还是被睡衣拉近沉重的黑暗里,只记得自己在昏睡之前,拉着水秋心微凉的手说老太太病了,求他去医治。
梦中,她闻到了一股清淡的米香味,缓缓张开眼,发现自己仍旧躺在竹居的暖炕上,身上的针早拔了,盖着一床轻薄的被子,被窝里暖暖的,让她不愿起身。挨着暖炕摆着一面琉璃炕屏,屏风外似乎有人影晃动,随后,有低语声传入耳畔:
“…···你最好不要动婷儿一根汗毛,否则,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水神医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我又如何能信你不会伤她?!”
“少与我油嘴滑舌,婷儿信你,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在耍花招,你知道,我名为见死不救,师门相传的看家本领不是医术,而是毒术!”
“神医威胁我一个后辈,也不觉得羞耻!”
阮筠婷听的心惊肉跳,一下子坐起身清醒过来,发现刚才梦中看到的景物竟然是真的!
“水叔叔!”
水秋心快步来到她跟前,坐在炕沿抓了她的腕子,细细诊过之后,温柔笑道:“婷儿可要吃些东西?”
“我是有些饿了,可是,你,你在与萧先生吵架吗?”
水秋心白了她一眼:“你睡糊涂了。”拿了她的蜜合色袄子为她披上。
阮筠婷穿好了袄子,道:“可是我分明听到你们在争吵。”
萧北舒在屏风另一侧笑了起来:“莫不是舒坦的睡了一觉,你产生幻觉了?”
水秋心则认真的又为她诊了一次脉,嘟囔道:“不会啊,我下针很小心的,怎么会有幻觉,是哪里出错了…···”
阮筠婷这才相信自己当真是在做梦,展颜一笑,额头上已经流了一层薄汗。
水秋心见她如此,也放下心来,道:“我做了药粥,你用一些,吃好了我跟你回徐府。”
“回徐府?”阮筠婷惊讶。
“你不是求我帮你救救徐老夫人吗?”
阮筠婷惊喜拉起水秋心的手:“水叔叔,你答应了?”
“嗯。”水秋心笑着:“她不毕竟是凌月的母亲。况且这么多年也多亏她照顾你们姐弟。”
阮筠婷大喜,开怀的起身着装,到了外间,萧北舒已经将粥盛好了,阮筠婷尝了一口,发现竟吃的出味道,十多天来,这碗清淡的药粥是她吃过最有味道的东西,未免越发觉得心情大好。
见她有食欲,水秋心也笑了。两人于萧北舒道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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