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老太太抬起头,就见阮筠婷和徐承风,一左一右扶着阮筠岚到了里屋。
“岚哥儿怎么了?”
阮筠岚还是很困,身子也有些不听使唤,行礼道:“老祖宗,我今日回来的路上,也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很困,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在马车上,六表哥与我姐姐也都在。”
徐承风道:“老祖宗,吕文山是给岚哥儿用了**香迷倒了车夫,掳走了他。才刚他……”
徐承风一五一十,将方才在小苍山上的一切细细说明:“若不是君大人帮忙,怕今日也救不了岚哥儿。”
在听到此事是吕文山主谋时候,老太太眉头已经紧紧皱起,“风哥儿,吕文山现在何在?”
“孙儿已经派人将他以及他的手下送往衙门大牢,也报了官。”
“你······”老太太欲言又止。望着徐承风和低垂螓首的阮筠婷半晌不语,最后叹息了一声道:“今儿个岚哥儿和婷儿都受惊了,快些回去歇息吧。这件事你们就不要在操心,我来处理便是。”
阮筠婷低头抿唇,若交给老太太,她难免又要考虑到徐家与吕家的关系,对吕文山兴许会手下留情。可是老太太无论如何都是长辈,都是徐家的大家长,她方才出门时已经强行忤逆了她一次,现在若再这等事上再与她争论,怕是日子要难过。到底她和岚哥儿还是要继续留在这里。因为今次事情因吕文山与她的恩怨而起,不论结果如何,她与吕家的梁子,只会越结越深,他们也就越危险。
“老祖宗也早些安歇。”阮筠婷关切一笑:“今儿个累您担忧了。”
她不反对,老太太很是满意,笑着道:“人老了,觉也不似你们年轻人的多,平日也是睡不了多少的,也算不得什么打扰。只是你们身边跟着的人不得力往后要换些机灵的,手上也要有些功夫的。”
“是。”
“好了,时候不早也不要听我在这儿唠叨了,快下去吧。”
“是。”
阮筠婷与阮筠岚、徐承风离开松龄堂,走在深夜通往静思园的箱子中,只觉得阴风阵阵。阮筠婷才刚又是骑马又是上山折腾出点一身汗早已经湿透了中衣,这会子在夜风下又全都干了,冷的她直打抖。
徐承风扶着脚步有些虚浮的阮筠岚,对阮筠婷说:“你先回去歇着吧,我将岚哥儿送回去待会儿让丫头给你熬碗姜汤你可不要病了才是。”
“我知道了,”阮筠婷虚弱一笑脸色苍白。红肿的双眼越发显得她我见尤怜。
徐承风看了这样的她,就想起刚才在山顶她误以为君兰舟丧了命时的样子。看来他的傻妹妹是真的瞧上那个君兰舟了。
只是,君兰舟虽为大梁人,却投在武国端亲王门下做义子,若要谈婚论嫁,怕老太太必然会得此事涉及到两国大事,不会允许的。
看来,他们还有一段艰难的路要走。
结果果真如徐承风所说,阮筠婷回了静思园,还不等吃下姜汤就已连着打了七八个喷嚏,随后鼻子就囊了。
红豆和赵林木家的担忧的伺候她睡下,到了半夜,她便发起了高烧,还直说胡话,模模糊糊的听不清她说的什么,可看她的样子·必然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想醒又醒不来,极为痛苦。
好容易熬到清晨退了烧,阮筠婷鼻子已是完全不通,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瞧着今儿个是咱们辰,我让人准备了好几个你爱吃的小菜,怎么偏生病了就连味道都吃不出了。”阮筠岚坐在阮筠婷,眉头紧锁愤恨的骂道:“那些个都是庸医!入了太医院且不知是交了多少的门路银子,竟连着等小病都诊治不好,白白的让你受罪!”
阮筠婷这风寒伴随着发热,连续了四日,这段时间她都是强撑着吃东西,却一点味道都尝不出。
阮筠婷哑着嗓子劝说道:“你慌什么,不过是因为风寒发热,舌头才也不灵了,等着病好了,自然就吃得出味道,你骂太医也没用阿。”
阮筠岚自责的低下头:“若是我再略事些,省心一些,姐姐也不会如此了。”他被绑了,一路睡着,什么都不知道倒也干净,阮筠婷却是清醒着承担一切。他总说他要保护姐姐,曾几何时,这保护者的角色早已换了她来做。
“好了岚哥儿,你不必担忧,过两日我就会完全好起来了。”阮筠婷为了转移阮筠岚的注意力,不让他再继续为了她的事伤怀·从领口拉出羊脂白玉的九龙佩,摘下来递给他道:“老规矩,每年都要瞧一瞧的。”
阮筠岚接过玉佩,专注的看了半晌,似是要用眼神来描摹它的轮廓,最后抿了抿唇,道:“也不知道爹在何处。”
他的话太过伤感,表情也太过忧郁。阮筠婷看了,只觉得阮筠岚无论是不是十五岁·骨子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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