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筠岚全无反应。
吕文山用刀背敲打巨石,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夜里显得极为刺耳
“别叫了,他听不到。”
“吕文山,你要什么!”阮筠婷柳眉倒竖。
吕文山笑了,一摆手,有两名黑衣蒙面人也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一人一边将阮筠婷抓住。
阮筠婷双臂被反剪在身后,疼的她眉头紧蹙挣扎道:“吕文山,你要什么只管说便是,不要伤害岚哥儿!这会子,也用不着拐弯抹角了吧!”
吕文山哈哈大笑,声音像用砂纸拉过,“你不是很聪明吗?今日怎么说不让你带人来,你就只身前来?今日合该你掉在我手里!”
话音刚落,一旁树丛中便急速飞跃而出四个黑影,其中三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料理掉阮筠婷身边的两人还有一人径直施展轻功,飞身站在吊着阮筠岚的那根横木上,蹲下身打算拉阮筠岚上来。
吕文山见状,怒竭的一挥手里的大刀,刀刃砍在巨石上,发出“当”的一声响,隐隐看得见有火花迸射,于此同时,固定在巨石上的原木一松。仔细看才知,捆绑原木的粗绳已经被砍断了一根。原本是两根绳索支撑一根原木现在变做一根绳索。那站在原木上原本还想拉阮筠岚上来的黑衣人,在原木下坠的时候跌落谷底,只听到他尖叫一声便没了生息。
阮筠婷心下揪紧张,眼睁睁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为了他们而逝去。只觉得十分愧疚。徐承风的人都是徐二老爷费心思调教的,将来她除了要抚恤家属,还要向徐承风请罪。
只是,这些黑衣人既然是徐承风的人,为何徐承风还没露面?
“阮筠婷,你聪明的就不要轻举妄动,让你的人退后些。”吕文山冷笑道:“我刀法不好难免会失手要是把另外一根绳索砍断,你弟弟可就粉身碎骨了。
这下头的悬崖有三十丈跌落下去只会变成肉饼了!”
“吕文山,你到底要什么!”
吕文山就站在巨石旁边周围又有许多的侍卫,明面上是这些,暗地里还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她必须要救阮筠岚,不惜一切代价。
“很简单。”吕文山从怀里拿出一个酒囊,道:“只要你喝了这酒。”
“好!”阮筠婷一口应下,就要上前。酒囊里不论是装了春|药还是毒药,她都豁出去了,若是毒药,只要尽可能撑到水秋心回来,她就死不了,如果是春药,身后这三名侍卫好歹不会把她扔在这里给吕文山侮辱的。
可岚哥儿现在危在旦夕,那原木少了一根绳子捆绑,已经有落下山崖的趋势,阮筠岚的身子也在一点点的往下滑。
“小姐,你不能喝!”
“是啊,你不能去!”
阮筠婷刚走了一步,黑衣人就拉住了她,口中呼喊着不要去。她只是个小女儿家,怎能敌得过男人的蛮力?
吕文山嘴角噙着快意的笑容,看着阮筠婷的挣扎,笑着道:“你怕什么,看我还吃了你?”
阮筠婷身后的一黑衣人骂道:“你小子就是没安好心,我们小姐是金枝玉叶,你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吕文山闻言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尖锐的笑声,在荒郊野外里带着回音,极为人。
“我是癞蛤蟆?好,我就算是做癞蛤蟆,也要先弄死几个垫背的!”吕文山面容一整,凛然道:“阮筠婷,你喝是不喝?”
说罢,又是一笑:“好,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你快想吧。”
随从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白色蜡烛,吕文山点燃了,让人举着,一点点靠近巨石上固定原木用的绳索。
绳索再粗,也禁不起火烧,阮筠婷眼看着那绳索俨然有被点燃的趋势,急道:“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让你的人停手,那东西我喝!”
“好,阮姑娘果真是通透人,来吧。”
吕文山随手将酒囊扔在阮筠婷面前的空地。
阮筠婷刚要弯腰拾起。
就在这时,只瞧见右侧的草丛里,有两道黑影冲了出来,一人直奔悬在半空的阮筠岚,另一人则是冲向吕文山。
借着火把,阮筠婷分明看出那个飞身跃上原木预拉阮筠岚上来的,是身着官服的君兰舟!
吕文山见人冲出来,便知要坏事,眼疾手快,立即挥刀砍断了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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