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也说不清,这是当时文渊给我做归云阁信物的。我便手下了。”玉佩的来路她本就弄不清楚,那些匪夷所思的传说也不可全信。所以她并没给君兰舟讲。
君兰舟翻来覆去看了看,将玉佩换给阮筠婷:“你自己收好,不要再丢了。若是还有人继续来找你,你不如将玉佩换给世爷,左右现在归云阁上了轨道,几位掌柜的也都承认你是东家。”
阮筠婷点头,知道君兰舟是为了她好。但是玉佩后面隐藏的那个未知的力量。她是又期待又惧怕,很是复杂,一瞬间也无法决定到底要不要还给韩肃。
迟疑间,两人到了后院,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白白净净的壮硕少年,穿了身灰色的短褐,正挥舞着柴刀劈柴。阳光照在他脸上,能看到他额头晶莹的汗珠。一旁一个面色腊黄的瘦弱妇人用袖为他擦汗。
“山,歇会儿吧。啊。”
“娘,我不累。”牛山笑着道:“你快进去歇会儿,我真不累。”
“哎,都是娘不中用,这病拖着。要死不死,要活不活,反倒将你累成这样,娘生了你一场,可不是让你来受苦的啊。”
“只要娘好好的,我就一点都不哭。东家对我有大恩啊,给咱们吃,给咱们住,还请大夫给您瞧病,最要紧的是做活也不似在外头那么辛苦,更不会动辄打骂,每个月还有二两银的例钱,这么好的东家,明摆着是在帮咱们,我若是干活还藏私,对不起良心了。”
孙氏叹了口气,可也认同儿的说法,但她并不回屋里去,反而是在一旁帮着牛山码放柴火,认牛山如何劝说都不停下来。
阮筠婷和君兰舟一直远远站着没有靠近。
看着那对母,她突然觉得很羡慕。那种亲情,只有在现代的家里曾经感受过。前生今世,她经历过丈夫的背叛,母亲的算计和杀害,还有亲族的手足相残,倒是如此平淡的幸福,让她羡慕。
“若是能这样活着,也挺好。”
“你说什么?”
阮筠婷倏然回神,笑道:“没什么。咱们走吧,我也该回府了。”
“你不见牛山了?”
“不见了,他们母也不容易,我若去了,他们又要下跪又要磕头的,这不是折腾人么。”
“哎,那你也不预备送他们走了?”
阮筠婷抬头看他:“你看出他们可疑了吗?”
“并没有,只是觉得其中有蹊跷。”
阮筠婷突然觉得在古代生存怎么这样困难,烦躁的道:“活着怎么就这么难,人和人之间,难道不能简单一些么。”
君兰舟放缓脚步,半晌才道:“是啊,若能生存的简单一些,就如他们那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该有多好。”
话题有一些沉重,两人到了外头都一路无言,眼看着阮筠婷要上车了,君兰舟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
“对了,婷儿留步。”
阮筠婷疑惑回身:“什么事?”
“安吉拉的父母是传教士,她自幼跟着他们到了西武国,那个时候,因为他们是异族,且所传教派还不被西武国皇室认可,日过的异常艰苦,她五岁时,父亲在饥寒交迫下病逝了。她母亲将她拉扯到了十四岁,乔舒亚找到她时,她母亲刚刚去世。”
君兰舟隔着纱帽吹落的黑纱望着阮筠婷,幽幽道:“婷儿,我原本就是个异类,知道我身世的人,或许都恨不得我死,恨不得这世界上从来不要存在我这样的人,安吉拉也是一样,她那个样貌,在西武蛮哪里从五岁到十四岁,是如何挣扎着与母亲相依为命的?要受多少的白眼和闲气?我看到她,就想到自己,就觉得心疼,所以才对她疼宠一些。至于小丫头乱说的话,你不要相信。”
时隔一个月,君兰舟终于将一直犹豫的解释说了出来。其实他本不想说的,因为阮筠婷一个月都没有找他,他觉得她根本不在乎他和谁好,可今日,他理清了一些心思,有些话,既然想说,就要直言不讳,怕往后没有机会。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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