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不过是寻常女子,也有胆小惧怕和妇人之见。
阮筠婷见她的话他完全没有听进去,有些焦急的道:“我知道你与伯父都是忠心耿耿的良臣,但这件事并非你父子二人牵头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你回去一定要与伯父从长计议,历史上因为变法失败而死于非命的人也是有的,朝堂上的事,出头鸟做不得,不可激进啊。”
虽然戴明不赞同阮筠婷的想法,可是她眼神中的关切和语气里的焦急都是掩盖不住的,戴明笑的很是开怀,语气虽然温柔,并没再反驳她,话语中的敷衍也并未掩饰:“我知道了,我会与父亲商议。”
阮筠婷突然觉得很是无奈,她该说的话说了,该给的建议也给了,戴明听与不听,都是他自己的问题。更何况她对大梁国的朝堂也并不是很了解,兴许她的想法是错的。
“罢了,你能与伯父商议就好。我稍后要与萧先生一同去看琴,然后就回府了。”
戴明闻言微笑着道:“外头天寒,早些回去。”
“我晓得……阮筠婷和萧北舒买了琴出来,天色已经黯了。萧北舒差随从将琴送回书院,道:“我送你回府吧,而且我也很久没去拜访徐老夫人了,正好顺路。”
“也好,只不过我的马车只容得下一个人。”
“那出了集市你自己乘车便是,我跟在外头走路。”
阮筠婷忙摇头:“那怎么成,雇一辆车不就成了,若是老祖宗知道我如此怠慢你,不会饶我的。”
萧北舒道:“给你做跟班也不是没有过,我得心应手。”
萧北舒的话,让阮筠婷想起他们随圣驾西行时发生的种种。说实话,若是一路上没有萧北舒帮忙守护,她怕是要提心吊胆,安稳觉都睡不到的。
阮筠婷感激他,哪里能让他一个客人自己走路,她反而大爷似的乘车?左右集市距离徐府不远,阮筠婷也不乘车,让车把式和跟车的下人先回去禀报老太太一声,就说萧先生随后就到。自己与萧北舒散步回去。
夜幕降临的街上,行人渐渐少了,阮筠婷并不害怕,萧北舒身手矫健,现在又是在天子脚下,哪里来的那么多突发事件?
可是阮筠婷想错了,就在他们谈笑着向前走时候,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个黑影,一把夺走了她垂落在腰带上的香囊,而香囊里装着的除了两张百两银票之外,还有韩肃给了她坐位归云阁信物的蝠纹玉佩!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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