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捧上。
韩斌家的笑着接过,转手呈给老太太。
老太太打开盒盖,只见黑色的绒布上,躺着一根铜钱粗细长约一尺的木棍,木棍的一头是个浅蓝色锦缎的球状荷包,荷包里不知道包着什么,柔软又结识,另一端,却雕刻成了一个寸许长小手的样。
“这是……”
众人伸长脖瞧着,都好奇的低声议论。
阮筠婷羞涩一笑,明眸中带着诚恳的关心,“回老祖宗,这叫‘孝手’七姑娘虽然贴心,可身上哪处痒痒,还不是如人饮水?就算再贴心,也难免有伺候老祖宗不周到的地方。我头些日听说归云阁给老客户送礼,送了个奇怪东西,说是捶背抓痒最好用不过了,就想法托关系弄来了一个。”
老太太和在座的众位太太再见多识广,可也都是极少出门的,“归云阁”有什么新鲜物他们哪里会知道,而且“归云阁”名声在外,听了这三个字。阮筠婷送上的那个名曰“孝手”的木棍,便被镀上了一层金,立刻金贵了起来。
老太太好拿起“孝手”,阮筠婷略微说了说两头的用处。老太太一用,果真自己抓不到的痒处现在都抓得到,又用软捶的那头敲打了背部几下。也是极为舒服的。大太太和二太太、三太太纷纷传看,几人都说想要自己做一个去。
老太太拉过阮筠婷的手,“你有心了,这东西竟然还想着我。”
“老祖宗言重了,婷儿不想着您想着谁?”
二太太和三太太见状,都不着痕迹的回身看了看自家女儿,徐凝霞和徐凝巧便都有一些不快。
又话了一阵家常。老太太就让众人都散了,还嘱咐若是想要出府去看灯的,身边千万要带着人。这样一说,就是默许了徐家人今夜可以出去,包括姑娘们。
阮筠婷在府里憋闷了数日。今日心情也好,外头白雪覆盖之下的夜晚景色也很是诱人,便让红豆和赵林木家的看家,带着婵娟,用她往常上学去的那辆马车,从侧门离开了徐家。
车把式和跟车的婆将车赶的飞快,直奔繁华之处去。阮筠婷掀起门帘,低声道:“走慢些,我想瞧一瞧夜景。”
“姑娘。灯市上才热闹呢,有猜灯谜的,答对还有奖呢,您要不要去看看?”婵娟拉着阮筠婷的袍袖,笑吟吟的鼓动她去热闹的地方散心。这些日姑娘为了君公失踪的事情郁郁寡欢,与戴公也闹的很是郁结。好容易出府来游玩,她又不去热闹的地方,无聊街景有什么好看的?
婵娟性格直爽,有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阮筠婷知道她是在担忧自己,感动的拉着她的手,柔声解释道:“我心里烦乱,去了热闹的地方恐怕更烦。【新】出了府来只是想呼吸一下不一样的空气。”
“空气有什么不一样的?奴婢不懂。[]”
“你无忧无虑,还是不要懂得的好。”阮筠婷轻叹一声,撩起蓝色的棉布窗帘,吩咐外头的车把式,“咱们不要去热闹的地方,先绕着东郊走一圈吧。”
阮筠婷紧了紧狐裘的领口,索性将窗帘撩起固定住,痴痴的望着窗外,好像在寻找什么。寒风吹来,拂动她鬓边的碎发,紫色的狐裘在夜色下成了黑色,显得她白皙的脸庞更加苍白。
婵娟叹息一声,拿了薄毯盖在阮筠婷腿上,自己也掀起另一边的窗帘往外看。
“婵娟,你做什么?”
阮筠婷看了半晌外头,一回头,见婵娟也在开窗外,好奇的问。
婵娟道:“姑娘,您不是在找君公吗?奴婢帮着您找。”
阮筠婷一窒,苦笑道:“我不过是存着侥幸的心思罢了。”大梁城中如此危险,君兰舟一有法,一定会离开这里的。
只是,他身上的毒没有全解,身体虚弱的很,外伤又那么严重,她实在难以想象,如此重伤之下,完全没有依靠的人会去哪里。
她曾经也想过君兰舟或许会去找君召英,可是转念一想,君兰舟的性是绝不会愿意带累朋友的,离开她这里,也是为了她考虑,君召英那里他自然不回去,更别提萧北舒那里。
马车在偶有行人的冰雪路上行了许久,直到了东郊,也没有找到君兰舟的踪迹。阮筠婷原本不抱希望,这会也有心如死灰之感。叹息一声,刚要吩咐车把式去西郊,却看到远处在夜色之下,原本该是空地的地方多了一个未完成的建筑框架,那样,倒是有些像在现代西方的钟楼,在框架不远处,有一个很大的院落,院中三间极大的正屋,两边有耳房,最引人注目的是屋顶上绑着一个十字架。
阮筠婷叫停车,好奇的看着那边。
婵娟道:“姑娘,奴婢上次来归云阁送信,就看到那地方有好多人在忙活着搭架,说是有两个洋人要盖什么,什么……”捶了下头,才想起来:“要建‘教堂’,听说是皇上圣旨御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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