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阮筠婷付了三十文钱的车资,打发车把式回城去了,笑逐颜开的道:“才刚在萧大哥那看到你的信,上头时间是今日下午,我就想你一定在大梁城附近,等急匆匆的出来了,才发现根本不知道你在哪个方向,只想着当时你和水叔叔离开时走的是北门,才来碰碰运气。”
君兰舟笑了:“知道你聪明。”
两人一同走向篝火,阮筠婷道:“你怎么在这儿?”
“等你啊。”君兰舟在圆木的一边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道:“我猜你会走北门出来的。”指了指树枝上插着的鱼,“要吃吗?”
原来他是在烤鱼。阮筠婷笑了起来:“兰舟真是料事如神。哎,你哪里来的鱼?”
“来时带来的。我还烤了番薯。”
君兰舟将烤鱼的树枝递给阮筠婷举着,拿了另一根树枝反动篝火下面的位置,积雪已经被融化,露出地面来,有一块松动的土地,挖开来,里头是四个大小不一的番薯。
君兰舟拿起一个拍了拍上头干燥的土灰,因为烫手,还不停的将番薯倒来倒去。脏了手也不在乎,笑道:“不如在炉膛里烤出来的好,不过应该也熟了。”
“你还真有闲情,竟然在路边吃起‘烧烤’来。”阮筠婷转着插了烤鱼的树枝。道:“我饿了。”
君兰舟将番薯皮拨了递给阮筠婷:“你先吃。”
嫩黄的番薯冒着热气,阮筠婷垂涎的接了过来,却因为烫。险些扔进篝火里,连忙从怀里掏出帕来垫手,咬了一小口,笑眯眯的道:“又香又甜,好吃。”
“等会儿尝尝我的烤鱼,那才是好吃呢。”君兰舟想不到一个烤番薯就能把平日锦衣玉食的阮筠婷打发了,笑容更加真切。“你这会不回府去,没事吗?”
“没事,府里现在说不定在‘打官司’,老太太和太太们都忙着,估计没工夫理会我。”将番薯皮扔了。看着烤鱼:“那个什么时候能吃??”
“一会儿就好,你晌午饭没吃?”
“吃了,但是现在饿了。”
“若让人瞧见你蹲在路边吃烤番薯,还吃的满嘴黑,一定会笑掉大牙。”
“满嘴黑?”阮筠婷用手背蹭了蹭嘴,“没有啊。”
“哈,逗你的。”
阮筠婷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还在梁城外?”
“我是回来送银给你的。”君兰舟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来。
阮筠婷接过,数了数。有七百多两。
“怎么这么多?”
“你当初给我的本钱,还有后来赚来的。我的那份儿已经留下了,这些是你的。”
阮筠婷将银票塞回给君兰舟:“我手边不缺银,你带着吧,瞧见哪里合适开分号自己做主就好。”
“也好。”君兰舟也不客气,将银票收好。
阮筠婷问:“水叔叔呢?”
“他在玉泉城。我明日启程去找他。”
“你做生意的事,他怎么说?”
“师傅听了只是笑笑,没理会我,呐,鱼可以吃了。”
君兰舟将树枝递给阮筠婷,指挥她要将烤焦的外皮拨开,下口要小心仔细烫,见阮筠婷吃的眯起眼,这才挖了个烤番薯自己来吃。
两人边吃边聊,平日里学的规矩都被阮筠婷暂时搁置一旁,她倒是觉得,坐在西北风里烤着篝火吃一条没咸淡味的烤鱼,都比回府去吃珍馐佳肴舒服的多。
“酒足饭饱”之后,天色也已暗了,君兰舟站起身,拍了拍短袄上的灰尘,道:“你该回去了,太晚了不安全。”
“也好。”
“上车吧,我送你到城门口。”君兰舟有圣旨在身,今生都不能入大梁城,就算不放心阮筠婷,也只能送她到城门。
阮筠婷点头,爬上小马车做好,君兰舟则是将剩下的两个烤番薯挖出来用纸包好放进车里,这才跳上车辕,拿起马鞭赶车,边赶路边道:
“你弹了羽管键琴,成了学中的名人,将来盯着你的人更多了,要仔细韬光养晦,不要再露锋芒了。”
“我知道。其实这一次也是无奈。”见了君兰舟的时间短暂,刚才只顾着吃,竟忘了说起此事,便将那日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君兰舟沉默着听罢,半晌方道:“有些人,直接利落的做掉便罢了,何须顾念亲情。”
阮筠婷闻言愣了一下,她受现代的教育,在怎么恨一个人,也不代表她会坦然的接受血腥暴力。
马车不多时就到了北城门,君兰舟扶阮筠婷下了马车,嘱咐道:“待会儿直接雇一辆马车回府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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