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滑落两行清泪,捂着嘴哽咽道:“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你巩固权力的筹码吗?”
“太后……”老者面露不忍,终究没有上前。
太后深吸了口气,擦干了眼泪,平静的道:“韩萧云刚才来了,我告诉 他是我派人刺杀了他和初静的儿,他眼睛都红了,在我面前手刃了行刺君兰舟的刺客。[]告诉我,若再行刺君兰舟,那就是我的下场。”太后语气一顿,叹道:“有时候,我真羡慕初静,虽然死了,却可以留住一个男人的心一生一世。就连他们的孩,都竭力保护。可是我呢?我这一生,从来由不得自己,我的孩,也……”
“太后,您多想了。”老者打断了太后的话。
太后闭了口,复杂的看着老者,过了许久,才慢慢的挺直腰杆,拿出了身为太后的高贵和庄重,沉声道:“哀家乏了,你下去吧。”
老者似已经习惯了太后如此,微笑着行了大礼,道:“太后好生将养着。臣告退……天气逐渐寒冷,清早起身推开窗,发现竟然已经下了霜。发黄的树叶上粘着白色寒霜,模糊了颜色。冷风刺骨迎面吹来,冷的阮筠婷身上一抖。
“姑娘,您怎么又开窗了。仔细凉着,君公又要训斥奴婢。”
春花和秋菊已经与阮筠婷熟悉了,面对不听话的病人,就算豁出去以下犯上也要说上两句。
阮筠婷笑着关了雕花木窗,道:“知道了,这不是才看了一眼么,瞧你们紧张的。”
“姑娘的身才刚好了些。奴婢怎么不紧张?”春花将云锦棉斗篷披在阮筠婷肩头,云锦风帽四周镶的白兔毛衬的她苍白脸色更加白的剔透。
“哎!”秋菊叹了口气,“姑娘,听说莫大人已经决定明日启程了。奴婢好生舍不得您。”
这些日他们与阮筠婷朝夕相处,对阮筠婷的脾性了解了许多。别看她长的玉人儿似的景致贵气,可人却不娇惯自己,多苦的药,她顶多也是皱眉而已,却从来没有使小性儿不吃药怕扎针的时候。最要紧的是她懂得体恤下人。就像刚才抱怨的话,跟别的主他们是断不敢说的,在阮筠婷面前却可以说。而且她从来不拿下人不当人看,只要别逾越过她的底线,他们可以随意。
阮筠婷看着春花和秋菊。也是一阵叹息:“可惜,我是跟在莫大人身边的丫头,丫头是没法带着丫头的,不然还可以带上你们。”
秋菊和春花对视了一眼,随即对阮筠婷微笑:“姑娘,能伺候您一场已经是咱们的福分。不敢奢求其他的了,姑娘这一走,说不定今后没有相见的机会,这是奴婢亲手做的,针脚粗糙的很,还请姑娘不要嫌弃。”说着双手捧上了一个精致的荷包和一条绣帕。
阮筠婷惊喜的接了过来,仔细一瞧,赞道:“好漂亮的针线功夫,就是绣纺里的绣娘也没有你们做的好。”
秋菊和春花都羞涩的笑了,道:“姑娘不嫌弃就好。”
阮筠婷将帕和荷包收好,想了想,自己出门也并没带来什么,将包袱里随身带着的碧玉青瓜络和玉带扣拿了出来,分别交给了秋菊和春花。
“这是我随身带着的东西,你们不要嫌弃。”
两人看得出络上的碧玉和玉带扣的玉质都属上乘,连忙摆手拒绝:“不不,如此贵重的东西,奴婢怎么敢收。”
阮筠婷嗔怪道:“我此次病的凶险,全靠你们二人贴心的照料才能这么快好起来,你们若不收,我心里过意不去。而且明日一别,往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好歹也要留个念想啊。将来你们若有机会去了梁城,就拿着这个做信物,去徐府找我。”说着将络和带扣塞给他们。
“徐府?”春花和秋菊迟疑的接过东西,好奇的问。
“是,你们若到了梁城,打听最大的那个徐家就是了。”
他们早猜想阮筠婷出身名门,现在听他一说,更加确信此事,恭敬的行礼道谢,各自将东西收了起来。
“婷儿。药煎好了,趁热服下吧。”
阮筠婷回身,见萧北舒易容成的高义端着托盘站在门口。她只顾着和两婢女说话,竟不知他来了多久。
在外人面前,他一个护军唤她的小名,未免有些唐突了。阮筠婷本想说他两句,可想起他为了保护自己大老远的跟来,放着舒坦日不过吃了这么多的苦,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春花和秋菊笑的很是暧昧,这些日他们跟着伺候,发现不但君公对阮姑娘照拂有加,就连这位面目平凡的护军对姑娘也是百般呵护。她们都是碧玉年华,对爱情幻想颇多,在他们心中,早已经将阮筠婷与那俊美的君公和阳刚的护军大人联系起来,幻想出其绮丽的爱情故事。
“姑娘,奴婢先行退下。”
两人行礼退了出去。
萧北舒这才进了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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