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她一无所知。她虽然知道一些养生的药方和方法,但并非专门学习医科,对于治病救人完全没有法,现在她真恨自己为什么当初看视频没有看完,没有看到治疗的那一段,否则她至少还能有点主意。
现在是医学不发达的古代,看样,大梁国人还从来没有定义过“疟疾”这个词,医治的办法自然也是要慢慢摸索,她这个身体还是个少女,柔弱的很,不知道能不能有命等到研究成功的那一天。
力气渐渐离她远去,阮筠婷不想放任,也不能不放任自己沉入一片黑暗中。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似乎看到门前那个高大的身影全身紧绷的站在那,想靠近又不能靠近……
阮筠婷的发病,让莫建弼更加着急,悬赏告示上的奖金增加到了五百两。
赵明博的家眷都已经移走,整个知府衙门里一片死气。
就在阮筠婷发病的第二日,皇帝发病的第八日,莫建弼恨不能用头去撞墙的时候,外头有下人来报,“大人,有人接了皇榜!”
“什么!”莫建弼蹭的一下站起身。因为长久的操劳,头晕了一下,随即顾不上许多,疾步出来屋,扬声吩咐道:“快请进来!”
才刚出了一道门,就见门外一个身材高瘦,一身白衣的绝美少年。带着一名面目寻常的中年仆从走了进来。
莫建弼连忙拱手,客气的道:“请问,是公揭了皇榜?”
“正是。”那美貌少年微微一笑,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殷红的嘴唇弯了出一个客套又亲和的笑容,悦耳如清泉的低沉声音以让人无比熨帖的语气道:“大人,不知病患现在何处?”
莫建弼上下打量少年。心中多少还有些怀疑他的能力,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不知公如何称呼?”
少年浅笑,“医仙传人正是家师,在下,君兰舟……阮筠婷咽下一碗苦到心里的药时,秋菊急匆匆从外头冲了进来,“姑娘,姑娘,你有救了!”
“怎么?”阮筠婷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很大。说出口的却是气若游丝。被春花轻扶着靠在背后的软枕上,疲惫的看着秋菊。
秋菊吞了口口水滋润干哑的嗓。指着外头气喘吁吁的道:“莫,莫大人请到了医仙传人的弟!”
什么?!兰舟来了!
一直守护在门边的萧北舒显示怔愣,随后惊喜看向阮筠婷。
阮筠婷也很是激动,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强撑半坐起身,“快,扶我去莫大人房里。”
“是。[ ~]可是姑娘,您身……”
“不碍事。”阮筠婷摆手,阻止了春花的唠叨。
秋菊去取来一件宝蓝色的织锦褙,披在阮筠婷单薄的肩上,阮筠婷苍白的脸色,也被衬的更加苍白。
咬紧牙关,憋了口气才扶着春花的手站起身,岂料她浑身无力的已经小腿发抖,才刚站起来就要摔倒。
萧北舒实在看不下去,一个箭步到了跟前,行礼道:“姑娘,得罪了。”大手握住阮筠婷柔若无骨冰凉的小手,有力的臂膀搀扶住她。
“有劳了。”阮筠婷感激微笑。
萧北舒心疼的肺腑都要化成一滩水,恨不能以身代她,抿唇摇了摇头,半扶半抱的将阮筠婷带出了屋,上了代步的小马车。
莫建弼房中,皇帝此刻眼神有几分清明,他的手放在脉枕上,手腕被面前绝世少年三根略凉的手指搭着。
皇帝就算病重,可也不到失去记忆的程度,怎能认不出面前的人正是那不识好歹抗旨不遵的孽种?!奈何,他的确是医仙传人水秋心的弟,自己的身家性命现在也只能压在他的身上。
君兰舟诊脉之后,回头对那面貌平常的中年随从道:“还是那病。”
“公必然有办法了。”随从的声音如清泉流过,远远要比他的长相出色。
不等君兰舟回答,莫建弼和赵明博就到了跟前,请求道:“君公,还请您务必施以援手!救我家老爷一命!”
“奥!”君兰舟拉长音,恍然大悟的道:“原来这位老爷就是西巡督察使莫大人啊,真是失敬。”冲着床上一揖。
皇帝看了眼莫建弼,这些日不发热的时候,莫建弼都会将情况与他回报,自然知道他御驾亲临的消息只有几人知晓,也乐得少生事端,受了君兰舟的礼,哑声虚弱又客气的道:“不知这位公,可有医治本官的办法?”
皇帝好容易积攒力气,说完了一句话之后,便气喘起来,正当他等着君兰舟回答的时候,外头却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姑娘,您慢一些。”
“仔细脚下。”
屋内众人看向门口,却见阮筠婷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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