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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
皇帝走到窗前,看着外头明媚阳光下鲜艳的花草,沉声叹息,略带悲感的道:“朕虽为一国之君,富有四海,这天下都是朕的,却连一个秦太傅都救不了。”
“皇上,您已然尽力,何必自苦?”
皇帝突然觉得异常疲惫,揉了揉眉心,道:“你忙你的,朕乏了,小睡片刻。”
“是。”
出门在外,没有近侍随旁此后。私下里莫建弼就成了皇帝的侍从,服侍他躺下后,盖上纱被,拉好床帐,这才轻手轻脚推到一旁。
本以为皇帝一会醒来心情就会大好,谁知不多时皇帝醒来,不但心情没好。身却感不适,头晕乏力,恶心呕吐,还发起了低烧。莫建弼惊出一身冷汗,派了人快马加鞭赶去秦府,将太医都请了回来速速给皇帝医治。
阮筠婷原本是来打探莫建弼预备何时启程的,见到太医都在房中给“韩先生”诊治。均面色沉重,不免奇怪。
“韩先生怎么了?”
阮筠婷话音刚落,张太医便到了跟前,对莫建弼说:“韩先生怕是得了寒症。”
“寒症?”莫建弼眉头一跳,心也悬了起来,“莫非是……”
张太医一张苦瓜脸拉的老长,呐呐道:“这,或许不是,或许是……”
“废话!我问你,到底是什么症状。可是与秦太傅的症状相同!”
莫建弼惯于嬉皮笑脸。这一发怒,气势果然惊人。吓的那太医腿肚发抖。哆嗦着道:“这,这还要仔细观察才得知!”
莫建弼不懂医术,现在只能仰仗太医,他们如何说,他就如何做,无奈的摆手让太医紧忙下去医治,自己背着双手急躁的在屋里头踱步。
阮筠婷看了看里屋围在床榻周围的几人。又打量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莫建弼,心中突然冒出的想法,让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偏又最有这种可能。
拉着莫建弼的衣袖到了一旁,阮筠婷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韩先生,是不是皇上?”
莫建弼一愣,想不到阮筠婷猜得到。现在皇帝病了,他不能自己担着,好歹阮筠婷知道了也能帮着出出主意,遂沉重的点头。
阮筠婷点头,道:“莫大人不必着急,韩先生或许只是普通风寒,太医们医术高明,定能很快痊愈。”
莫建弼摇头叹息,却不多言,真心希望皇帝的症状不要与秦太傅相同。若是那样,别说他项上人头难保,连大梁国的天都要变了。
然而,莫建弼的愿望并没有实现,两日下来,皇帝的症状时好时坏,时感疲乏、头疼,伴随低热,且食欲不振。两日下来,竟然只强灌进去两碗粥,还都呕吐了出来。
莫建弼急得团团转,一股火涌上来,腮帮也肿了。这个时候,他再也无法隐瞒皇帝的身份,易容去掉方便照顾的时候,太医们都吓的惨白了脸。
张太医焦急又生气,怒道:“莫大人,您可真沉得住气,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是你来担责任,还是老夫来担当责任!”
莫建弼冷笑,脸上肿了,并不耽误他言语犀利:“这件事谁也摘不出去。张太医有闲功夫,还是好生将皇上治好,莫要入秦太傅那般被阎王爷勾了去。如果皇上真有万一,本官自然甘愿追随,太医们也都一同去救是了!咱们去了轻巧,可怜的是九族家人!”
“你!”张太医气的胡撅起来老高,但也着实无可奈何,甩袖去了离间。
莫建弼也似筋疲理解,退后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圈椅上。
阮筠婷这两日将莫建弼的焦急看的清楚,她虽然只是个随行伺候笔墨的丫头,可皇帝若出了事,徐承风和自己都脱不了干系。
思及此,阮筠婷斟了杯茶递给莫建弼,道:“莫大人稍安勿躁,且静下心来。”
莫建弼烦躁的接过茶杯,却只拿着不喝。
阮筠婷见莫建弼这个样,又是着急又是气愤,心道怎么遇见事,莫大人反而之一心扑在皇帝身上,别的都不管了?这会也无意绕圈,直言道:
“莫大人,皇上在队伍中随行的消息不宜外传,免得招惹来更多的麻烦,还请您封锁消息。”
“好。”莫建弼有些心不在焉。
“西武国的使臣仍在偏院住着,照顾皇上时候难免怠慢他们,莫大人还是想个完全法,要有始有终,保留我大梁国礼仪之邦的传统才是。”
莫建弼想了想,确实如此,抬起头道:“你说的是。”
“还有,太医们虽然医术高明,可秦太傅已经病故,皇上身上。咱们赌不起,这两日我出府去,发现城中许多地方都在办丧事,我觉得事不寻常,若皇上得的是某种类似于瘟疫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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