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里头。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姑娘家的闺房,屋内布置的温馨又清新,微敞开的雕花木窗前还放了个鼓肚的白瓷青花细口花瓶,里头插着一束金盏菊。橘红色的花朵很是娇艳,将屋内点缀了生气。不过靠着床榻而坐,有些虚弱却更显柔美的阮筠婷却比花还要赏心悦目。
因为病了,她脸色有些苍白,乌云长发披垂脑后,身上披着件石青色的素面褙,掩口咳嗽的时候尽显柔弱,让人忍不住要关怀呵护。
“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戴明担忧的道。
“无碍的。”阮筠婷又是咳嗽。
红豆端着托盘进屋,为戴明和阮筠岚上茶。看到端坐在玫瑰椅上挺拔英俊的男,红豆不自觉的红了脸,略带羞怯的说了句公请用便退下了。
阮筠婷看在眼里,心知红豆喜欢戴明,因为她将来会是她的陪房,而陪房很有可能会成为戴明的通房或者侍妾,那丫头的心思已经摆的太明白了。无奈叹气,古代的女可真是悲哀。
戴明喝了口茶,见阮筠婷谈气,关切的问:“婷儿,很不舒服吗?”
阮筠婷回过神,摇摇头。想起那日君兰舟给他出的主意,笑着道:“之浅,我想请你帮个忙。”
戴明点头,“你说,只要我能做的。”
阮筠婷便看了看门口,对戴明招手示意他坐过来一些。
阮筠岚看的稀奇,也要坐在床边听听阮筠婷说什么,阮筠婷也不阻拦,反正这件事早晚需要跟阮筠岚解释,此刻不瞒着他正好。
戴明坐在阮筠婷床榻边,闻着少女房中特有的幽香,脸颊上略微发热。
阮筠婷咳嗽了好几声,这才在戴明耳边耳语了几句。
院里,红豆和婵娟两人站在门廊边,韩斌家的也站在另一侧,伸着脖往屋里瞧。虽说阮筠婷和戴明定了亲,可孤男寡女的,叫外人知道了说不定也会言论是非,好在屋里头还有位岚小爷。
婵娟担心阮筠婷的病情,绞着衣摆撅着嘴想事。红豆则是时不时的回头往里看一眼。
戴明真的好英俊,若是将来能跟着姑娘到了夫家,每日能见到戴明一面她都心满意足了。越是想象未来,红豆便越觉得脸上发热。
正当院里一片寂静个人各有心思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听声音应该是阮筠婷和戴明的,但是他们声音并不大,好似刻意压低了嗓音不叫旁人听见。
红豆、婵娟和韩斌家的都吓的不轻,想进屋里去问问姑娘怎么了,可是姑娘没有吩咐,还有个客人在,他们一时间都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去。
犹豫的时候,只听见屋里传出戴明的一声呵斥,“你未免也太嚣张了。别忘了,我是你未来的夫婿!我戴明今儿个发誓,将来你过了门,你还有你的媵侍陪房,我都会把你们送到我们家采石厂去做粗活!我说到做到!”
“你敢!”阮筠婷尖锐的喊了一声,又咳嗽起来。
戴明声音冰冷,“你看我敢不敢!哼!”
随着一声冷哼,戴明气冲冲的离开了屋。
红豆、婵娟和韩斌家的听的胆战心惊,戴明竟然要将姑娘和陪嫁都送去采石厂干粗活?这可怎么办!
婵娟小声道:“戴公会不会是说笑的?”
韩斌家的仅皱眉头,担忧的道:“哪里有人会随便起誓的?也不知道姑娘和戴公是怎么了。”韩斌家的很是担忧,也有心进去问问阮筠婷到底怎么一回事。可是主的事情哪里是她一个下人插嘴的,再说那采石厂的活……
男汉大丈夫一诺千金,戴明那样的人,定然是说一不二的,如果跟着姑娘媵嫁,万一戴公不忘旧仇,执意将他们这些下人送到采石厂做苦工呢?毕竟阮筠婷的地位也不高,只是个贵妾啊!
如果那样,她的一把老骨头受不了,说不定到时候会累死在采石厂的!
韩斌家的越想越是不寒而栗。
阮筠婷又一次咳嗽起来,红豆和婵娟对视了一眼,忙进屋里伺候,阮筠岚坐在圈椅上,面色凝重,轻声熟络道:“姐姐你也真是的,今日本来就是你不对,怎么有我在场,你连句软化都不说?”
“我凭什么要说软话!?”阮筠婷的语气很是气愤,看到红豆和婵娟进了屋,韩斌家的随后,这才勉强挤出了笑脸。
韩斌家的看了看她的身体状况,便说要去给老太太复命,不想耽搁了时辰。
阮筠婷便让下人们都退下了。
“姐。”见人都走了,阮筠岚小声问:“这招能有用吗?”
阮筠婷躺了下来,脸上哪里有半分的委屈和吵架之后的义愤填膺?笑着道:“谁知道了,瞧瞧就知道了。”(未完待续)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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