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爷亲手执家法抽了三十下的经历,徐凝霞哪里还敢造次,灰溜溜的低下头不敢作声。
三太太冷哼,依仗着自己是诰命夫人了,又是老太太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笑着道:“哎呀,老太太这是做什么,她不过是个孩,懂得什么。”
言下之意老太太为老不尊,与一个孩屡次过不去。
大太太见状蹙眉,不言语。二奶奶也拿着酒壶挨桌给斟酒,像是没听见。
阮筠婷眨着眼,心中暗自动气,可她身为小辈,这种场合若是插言就是往自个儿身上转移炮火,所以她什么都不能说。
本以为老太太会发威震慑。想不到她只是淡淡的道了句:“今日岚哥儿和婷姐儿回来,本是高兴的日,都好生用饭,不要妄言。”竟然不责怪三太太出言不逊
众人惊异,颔首称是。
三太太得意的笑了起来,挑衅的看了一眼老太太和阮筠婷。
亲见这一幕,阮筠婷便知道自三太太封了宜人之后,府里有一些东西在她未曾发觉时候已然发生了改变。
老太太是一家的掌舵人,且出身高贵,自己已经是一品诰命,哪里会惧怕君氏一个五品的宜人,且又是自己的小辈?阮筠婷觉得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依着老太太的城府和杀伐决断的魄力,这其中定然有隐情。
不想场面太尴尬,阮筠婷道:“老祖宗,审奏院的事……”
“不急,你二嫂已经进宫与皇贵妃说过了,贵妃娘娘求了皇上,皇上说既然是病了就多歇息几日也无妨。所以等明日开了宴会,后日书院复课,你再去也不迟。”
正和她心意。阮筠婷嫣然一笑,“多谢老祖宗疼爱。”
用罢了饭,老太太吩咐众人各自散了,独独留下了阮筠婷。屋里头除了韩斌家的,就只有他们祖孙二人。
阮筠婷提裙摆再次跪下,行了叩拜大礼:“老祖宗,这些日婷儿不在府中,很是挂念您。”
“好孩,快起来,到外奶奶身边儿来坐。”
阮筠婷便笑嘻嘻的坐到了老太太身畔,撒娇的搂着她的胳膊:“老祖宗身怎么样?听韩妈妈说还请了太医。”眼神很是担忧。
老太太眉开眼笑,动容的搂着阮筠婷,一下下拍着阮筠婷的背,叹息道:“我没事,我还要看着婷儿出嫁呢,怎么可能有事?我知道这次是委屈了你。”
老太太的话虽然慈爱,可对阮筠婷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敲打?她的婚姻大事还掌握在她手中。
阮筠婷笑的越发灿烂:“怎么会,这也是为了咱们徐家,婷儿心里明白。这些年我受老祖宗的照顾,受徐家的庇护和恩惠,心中怎么能不感恩?只有锅里有,我的碗里才能有,这个道理我懂。”
“果真是聪明的孩,不用我多言,你想的就这么明白。”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拍了拍,看着她精致的眉眼,“对了婷儿,这十日我瞧着你变化颇多,可是水神医给了你什么调养的方?”
要了方让全家里的姑娘都用,好更加能物尽其用吗?
为了绝后患,阮筠婷只是迷茫的眨着眼,道:“我有什么变化?这些日食不下咽,每日只是灌汤药,水叔叔也不怎么说话,大多数时间都在研究医书。也没见他给我特别用什么调养的方啊。”
老太太审度的端量她的表情,只见坦然与澄澈,不见慌乱躲闪。
看样她自己还不自知了?
“罢了,总归是好事,你也乏了,先回去歇着吧,明日还有赏花宴要忙呢。”
阮筠婷闻言站起身,行福礼:“是。”然后规矩的退出门外。
待她离开之后,老太太才端起茶盏问韩斌家的,“你怎么看?”
“阮姑娘是真心孝顺老太太的。”
“这我知道。”老太太笑道:“与八姑娘相比,他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问的是她的容貌。如今这般,她真会不知情?”
韩斌家的闻言就笑:“老太太,那水先生性怪异,若真要给阮姑娘用什么药,八成也不会告诉她。再者说了,要想让姑娘们出挑,宫里不是也有好些秘方么。”
老太太便释然的笑了:“说的也是。”
阮筠婷这厢离开松龄堂,并未直接回静思园,而是过门不入,带着婵娟走向西角院。
“婵娟,晚姑娘的母亲几时来的?带了多少人?”
“回姑娘,堂二太太是十五那日到的,就带了个老妈,一直陪着晚姑娘留在西角院养伤,深居简出的,也就是十五那日去给老祖宗请了安,便在没露面了。”
或许不是个玲珑的人,对女儿却很重视。阮筠婷心里对堂二太太有了些认知。
“走吧,也该去看看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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