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并非无处可去。离开书院,也未必代表我没有未来。若说从前我还想着走仕途一路,现在我已经完全打消了念头。此生,再不想见他们天家的无情人。“阮筠婷此刻焦急,所以也没有细细的分析君兰舟话中之意。若是细想,她定会抓住一些端倪,也定会怀疑,若他的生母只是被裕王爷始乱终弃的一个女,他或许不会这般抵触自己的身份。”可是你离开君家离开书院能做什么?还去别的大户人家做下人吗?只要你还在梁国,我想裕王爷都会想法背后关照你的。”
“是。所以我也不会去做谁家的下人,我想拜水先生为师,学习医术和武功。”
阮筠婷闻言了然,可也有些疑惑,君兰舟不是不接受裕王爷的帮助么,为何今日会一同去了水秋心的宅邸?
似了解她的想法,君兰舟笑道:“今日父王带我去是要求水先生收我为徒的,世爷知道了便强行跟了去。可水先生脾气古怪,我们两人他只留一个,我便先走了。我猜想,世爷也不会要我‘让给他,的机会。等回头得了闲,我便去水先生府上登门造访。求他收我为徒。我不想让自己的师傅,是迫于皇亲国戚的压力来教导我。”
“原来如此。”阮筠婷叹息一声,“学习医术和武功是不错,起码能够自保,也不会饿着自己。可你这般,就全与簪缨王族之间断了联系了。若是你喜欢上哪家名门的姑娘,追求起来就难了。”门第观念在这个时代还是极重的。
“无妨。”君兰舟粲然一笑,有些自负的道:“我想,若我某日喜欢上一个女,那个女必然也会和我相近的性,什么家世身份,她都不会看重。若是她的家人反对,我也定有法让他们同意便是。”
看他有恢复了往常那般,阮筠婷心下放松,也回忆一笑:“兰舟,你若是有何困难便来告诉我,水叔叔是我母亲的故交,必要时候我可以说得上话,还有,若是离开君家没有住处,你也可以来与我说,不瞒你说,我有自己的私房钱,家里头不知道的。”
君兰舟闻言眸色转深,复杂的望着她,好一会儿才重重的点头:“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是,所以既然是朋友,你便无需与我客气了。”
“我省得。天色晚了,再不走,真的要迟了。”
君兰舟一提醒,阮筠婷才发现天色已经全黑了,忙将斗篷摘了低缓给他:“多谢你,这个我不能带回府里,怕惹是非。”
“我知晓。”
“我先走了。”阮筠婷急匆匆小跑步离开巷,怕引起府里人的怀疑,并未回头。所以也没有发现君兰舟满含着探究与温柔的目光。
马车起程,马蹄在石板路上踏出清脆的脚步声。直到车走远了,君兰舟才道:“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审奏偏门左侧的门柱后便走出一人,那人身姿挺拔,身着大红锦袍,外披黑色貂绒大氅,正是韩肃。
韩肃眸光阴霾的望着君兰舟,嫉妒的火焰几乎要将他双眼点燃。大步到了君兰舟跟前,恨声道:“你若是想故意与我为敌才接近筠婷,我劝你最好立刻停止,筠婷是个好女,我绝不会允许你刻意伤害她!”
君兰舟仅淡淡扫了韩肃一眼,将披风披好,被她一穿,披风上自然带了些幽香。
“世爷若无旁的事,小人便告退了。”话的内容算得上恭敬,可语气极神态都极为懒散。
“你,君兰舟,我警告你……”
“警告什么?别利用她报复你?你有什么值得我报复?你所拥有的,我根本不在乎!”狠地扔下这一句,君兰舟转身便走。
韩肃看着那个背影,险些咬碎了满口的牙齿。就是这样漫不经心的欲擒故纵,才能让父王对他越加执着。
这个兰舟,倒是极聪明。
阮筠婷回到府中,并没回静思园,而是快步往松龄堂赶去。才刚进了垂花门,迎面就瞧见三太太带着徐凝霞和徐凝芳二人走了出来。
阮筠婷驻足行李:”三太太,八姑娘,十二姑娘。”
“啧,阮姑娘这是什么打扮?”三太太掩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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